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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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柳十七和聞笛一起住在他們幼時住過的房間,如今那張窄榻擠不下兩個成年男子了,他們便並排坐著。旁邊腳踏上窩著一隻兔子,正閉目養神——此毛團自“小蓬萊”出來之後便黏上了十七,屢次放歸自然未果,最終一路帶回了十二樓。
柳十七吹滅了燈,聞笛倚在榻上,忽然道:“我記得你小時候睡不著覺,讓我講故事聽。聽就聽吧,還淨愛聽什麼牛鬼蛇神的……最後胡編亂造把你哄睡了,我給自己嚇得不敢閤眼。十七,我落下後遺症現在還沒好。”
柳十七一笑,不接他的話:“你對大師兄失望嗎?”
他是在說鬱徵,有時候柳十七的話裡仍舊能透出他與西秀山的聯絡,這讓他自己錯亂,而聞笛聽來亦感慨萬千:“不,你別聽他說得那麼兇,其實他也為了別人。”
柳十七:“誰?”
聞笛想了想,道:“你見過莫瓷那孩子了,鬱師兄很疼他,在乎他。我那幾年一心撲在怎麼賺取左唸的信任,倒真不知道他曾那麼痛苦……許是那時候阿瓷陪著,才不至於毀了他。你看,有時候你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能無意識地拯救一個靈魂。”
柳十七似懂非懂地“啊”了一聲,奇怪地聯想到了解行舟。
聞笛道:“後來我回過神,他已經十分寵著阿瓷,我見他們相處,鬱師兄又像兄長又像密友。他時時護著阿瓷,生怕對方受一點委屈,想來如今置整個十二樓於自己鼓掌間,也總有因為想保護阿瓷。他掉下斷崖那次鬱師兄嚇壞了,我才猜到了他們關係非比尋常。”
柳十七順嘴說:“能有什麼關係?”
聞笛扭頭望向他,窗外透進了迴廊下朦朧的昏黃燭光,映在柳十七微圓的眼裡,像兩團跳動的火焰,生生不息的溫暖。
他壓低聲音:“真想知道?”
柳十七的好奇心被他故弄玄虛地一說更是氾濫了,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下:“別深沉。”
下一刻,容不得他再多說什麼,聞笛單手摟過他的後腰,順著往上掌心貼在柳十七脊骨上。他動彈不得,覺得這張本就窄的床榻驟然更加逼仄了——
那雙鳳眼裡一絲猶疑悄然而逝,接著柳十七隻覺唇上一軟。
聞笛的睫毛翕動間掃過了他的眼瞼,片刻而已,柳十七還沒回過神,聞笛已經放開了他,聲音輕快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就是這樣的關係。”
旖旎消散殆盡,柳十七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頭好似還留著那柔軟觸感。縱然再不知世事,他翻過坊間男歡女愛的話本,後知後覺那微涼的溫度,再一聯想和解行舟插科打諢時聽說的緋色情事,臉頰立刻燒起來。
但他猶猶豫豫道:“可莫瓷是男……”
聞笛的手指擦過他方才親的地方:“所以才驚世駭俗。鬱師兄責任感重,不能離開十二樓。平日裡眾人服他,對他和莫瓷的關係睜隻眼閉隻眼,那無所謂,但他要讓所有人閉嘴只有這一條路——他白天是嚇你呢,哪有那麼多陰謀。”
柳十七聲音提高了:“就、就為了這個?”
聞笛笑出聲,知道這孩子還需要時間接受,親暱地攏過他的後頸,在他耳垂咬了一下:“你要遇見了才知道,‘這個’快活著呢……好了,睡吧,你累了。”
他的話有魔力,柳十七打了個哈欠,一時忘了追究被聞笛啄了口的事情,面朝牆內躺在榻上,眼皮沉沉地耷下來。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聞笛一直坐在旁邊,手掌有節奏地輕拍他的肩膀,像在哄他入睡。他不出一會兒便呼吸平穩了,自然不知道聞笛後來下榻,在桌邊坐了一宿。
故地故人,月色朦朧的晴雪夜,本是個適合安眠的日子,柳十七卻無端在這樣溫柔的環境中做了個奇怪的夢。
自他離開望月島小半年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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