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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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聽雲握緊了袖間的兩枚玉扳指,勉強地笑了笑:“我要那些做什麼。”
他把東西送了,再多的話也沒什麼好說,轉身離去。玉扳指硌得他掌心生疼,等封聽雲走回桃花綻放的小院時,手中被留下了一個痕跡。
與那枝頭的繁花卻有幾分相似了。
他想了想,推開解行舟屋子的門,把其中一枚放在了桌案上。
揚州城外第一絲拂曉的光飄過細浪湧起,柳十七睜開眼。他面朝牆壁弓著身睡了一晚,被褥蓋得過於嚴實,把他焐出了一身熱汗。
他茫然地翻了個身坐起,這才發現旁邊還躺了個人。
聞笛大約後半夜輾轉反側,還是換到了他旁邊頭抵著頭才睡過去,柳十七起身的幅度還不足以吵醒他。他只皺了皺眉,從仰躺變成側躺,露在外面的手臂隨意往柳十七的胳膊一拍,好似嫌他動靜太大。
柳十七忍俊不禁,他突然覺得這樣的聞笛怪可愛。輕手輕腳地起床越過聞笛,柳十七披衣出門找小二要了壺熱水洗漱,坐在桌邊發起了呆。
他仍知道自己在一個不知安危的地盤,但怎麼回望月島,或者說……還能回望月島嗎?
按常理他不能把聞笛帶去,兩個人現在又暫且安全,至少待在一起時危險不多。那莫非就等在這兒再和師兄聯絡嗎?還有解行舟究竟怎麼了?
在餘杭休養的半個月內他與外界唯一的聯絡就是透過段無痴,而他自不能告知師門,段無痴也並不想與他多言,故而幾乎算與世隔絕。
盛天涯……柳十七思及那日看到的中年男人,目光如鷹隼銳利,背脊雖微微佝僂卻半點不露弱勢,一出招更是迅如閃電,叫人看不清其中套路,更別提破招了。他勉強招架已是十分艱難,盛天涯真要想殺他還不如同探囊取物?
他不是左念,瘋瘋癲癲的又總對柳十七念著舊情網開一面;也不是席藍玉,出手間再有小心思卻並不能拋開宗師頭銜不顧面子;更非段無痴,多年蟄伏磨礪出的一身傲骨,像一支引而不發的箭。
論身手盛天涯尚且不比上面這幾人差,但他卻成了最危險的人。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要命還是取財,亦或是示威?招安?柳十七想得腦子痛,他從未接觸過這種人,更別提參透他們的城府。
他憤憤地喝了一口熱茶,那廂榻上,聞笛窸窸窣窣地起了身。額前垂下的髮絲擋住硃砂印記,聞笛的臉便更加蒼白了,他揉了揉太陽穴,好似做了噩夢。
“笛哥?”柳十七輕聲喊,“你不睡了麼?”
聞笛搖了搖頭:“我總也夢見你落水,睡不好,還不如起來看著心裡踏實。”
柳十七聞言笑出了聲,聞笛起身攏了攏敞開的衣領,順手勾過一件外袍裹在身上。他穿得隨性,坐在那裡時卻也有幾分風流在。
“你現在打算如何?”聞笛見他只是笑,先在問道,“你提過師門在東海,封師兄如果去了的話,你現在也要回去了麼?”
柳十七搖頭道:“說來丟人,那地方須得乘船才能去到,但我並不能辨認海上的方位,光憑自己萬萬無法成行。可能我……只先回海邊,那處有個客棧,每月初一十五會有島上的僕役前來取糧棉,屆時我或許可跟他們一同回去。”
聞笛聽了這些沒說話,把茶杯捂在手心,目光如同黏在柳十七身上似的,帶著點眷念,良久才道:“你平安回去了,就不會再來中原了嗎?”
“笛哥,我和你約好白露夜廿四橋的,結果你這時便自己忍不住先跑來。”柳十七說話時尾音彷彿在笑,聽著有些軟綿,“屆時你若再次赴約,我定然也會去與你相見。只是……你給了我那麼長的時間去思索,是嫌我太笨了?”
聞笛情不自禁地放輕了聲音:“你看出我給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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