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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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聞笛側過身,剛好捕捉到鬱徵進了鳴鳳樓。
“不是說不會去的麼?”聞笛喃喃自語,沒能想通其中關節,“這人怎麼和楚恨水一樣,當面說著危險,扭頭又去鴻門宴了?”
他將酒碗中擺設似的一點酒水飲盡,把碗還給店家結了賬,輕身躍上了旁邊一棵百年的榕樹,在樹葉間隱藏身形。聞笛一聲不吭,連吐息都變輕了。
此地極高,能勉強看見鳴鳳樓的後院,當中鶯歌燕舞,坐在主席的是一個身長八尺有餘的彪形大漢。與旁邊清瘦出塵的席藍玉對比鮮明,此人肌肉虯結,相貌雖不算凶神惡煞,但也不是好惹的形象——陽樓,白虎堂如今的堂主,揚州陽氏的大當家。
白虎堂大宴賓客,來的人卻都是給北川學門的面子。春光燦爛,眾人齊齊圍坐後,看上去有幾分賞琴宴的盛況。
當中舞姬步步生蓮,伴隨琴瑟和鳴,端的賞心悅目。不少人大聲喝彩,唯有上座的幾位賓客面色都不太好看,顯得過分沉默。
聞笛蹲在樹梢上,叼著一片柳葉。他聽不清那些人說了什麼,彷彿熱鬧極了,陽樓說什麼都有人捧場,席藍玉一言不發,表情幾乎是溫和的,同清談會上又有些不一樣。鬱徵與旁人格格不入,楚恨水不時偷瞄他幾眼……
看他的目光不加掩飾,偶爾一瞥都是脈脈的如水溫柔。
聞笛“嘖”了聲,心道原來江湖第一美人不過如此,眉目含情,朱唇點露,但美得像一幅美人畫,糊在燈罩上,借了別人的光。
“還不如我家小十七生動。”不合時宜地冒出這個念頭,隨後聞笛自嘲地笑了笑,暗想我拿他們比什麼,繼續屏息觀察。
陽氏從前養的都是殺手,陣仗之大,什麼單子都敢接,驚動了好幾次朝廷。本以為作風會粗獷狠毒些,不料陽樓行事與外表截然不同,進退有度,談吐自然……
倒讓聞笛覺得自己多慮了。
他安然地等宴席瀕臨尾聲後,覺得應當不會有事,輕輕在樹枝上一點,反身翻上了身後一戶人家的屋頂,踩著青瓦白牆幾下起伏便離開。
他與鬱徵約定了待到這場宴席結束,便在城外相見。
但這天聞笛等到入夜,也沒等來鬱徵。
某種不安在心底環繞著,聞笛回到臨時住所也難以入眠,索性又提刀出門,往十二樓眾人下榻的客棧而去。夜裡風輕雲淡,一輪下弦月攀在柳梢,柔柔弱弱的,皎潔得與世無爭,疏離而漠然地俯視人間。
聞笛知道鬱徵廂房在何處,他抬頭望了眼緊閉的窗,眉頭越發蹙緊了。
就在他斟酌著是直接破窗而入,還是叫醒客棧守夜的小二進門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聞師兄?!”
聞笛驀地回頭,客棧外茶館已經收了攤,此刻簡陋的棚子下站著莫瓷。
他的年紀比柳十七還要小,不過因為在西秀山長大,遇事便成熟些。但聞笛卻從莫瓷臉上看出了難得的茫然,快步走過去道:“你怎麼大半夜了還在外面,鬱徵呢!”
“徵哥……師兄,”莫瓷被他問得快哭了,不知所措地握緊了身畔的柳葉刀,“他沒回來,我問了妙音閣的姐姐們,楚閣主也……他們……”
他寥寥幾句,聞笛卻拼湊出一個駭人的真相,他按住莫瓷的肩,儘量溫聲道:“別慌,是從陽樓的宴席散場之後,鬱徵就沒再回來,還是他回來過,後面又和楚恨水出去了?阿瓷,你冷靜一點,他不會有大事。”
莫瓷抽噎一聲,抹了抹收拾好情緒,道:“沒回來過。進鳴鳳樓前,陽氏託人傳話說談的都是要緊事,進去的只有兩個師兄和徵哥。我在門口待了一會兒,見其他門派也是如此,並非有意針對,便以為沒什麼,直接離開了。可後來聽聞散了席,徵哥又不喜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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