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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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一閃而過的疑惑中,聞笛突然明白了什麼:這次他們打道回府太突然,鬱徵大約以為左念是找他興師問罪的,根本不知道聞笛犯了事。
於是他客氣地朝鬱徵一笑:“大師兄,別來無恙啊?”
“還行。”鬱徵猶豫地點點頭,望見莫瓷時,他萬年不變的冷漠表情出現了一絲堪稱溫和的笑意,向莫瓷招了招手。
落在隊伍最後的少年連忙跑過去,拽住鬱徵的衣袖跟他走了。
柳十七對這一切簡直無法接受——在他最後的記憶裡,鬱徵是那個把聞笛從溪水裡拖出來,然後不由分說賞了他一巴掌的大師兄,再往前,他也終日不苟言笑緊鎖眉頭,彷彿看誰都不順眼,成天離人群三丈遠,怎麼會容許旁人近他的身!
難道因為三十而立,沉穩懂事許多?
柳十七掰著指頭算了算,越發想不通了。
他偏過頭看聞笛,對方讀懂了他那個眼神,只無奈地一撇嘴,暗示此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現在這情況定是不允許他在這兒廢話的。
一點雪花飄落在柳十七鼻尖,他打了個噴嚏,終於找回了一點似曾相識的熟悉。
再走上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兩旁的枯枝逐漸有了新綠的痕跡,拂開一道垂柳,十二樓那肖似江南的建築便映入眼簾。
演武場重新整改過,習武時不用再依從前那樣擠在院中。場地從後山腳下移到了剛進門的空曠處,旁邊放有不少一人高的木樁與兵器架,銀光閃爍的柳葉刀整齊羅列。演武場中,一群十歲出頭的小弟子正在跟著教習師姐習武。
柳十七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左念大手一揮,從臨淄回來全程跟著他們的兩個弟子便一前一後地抓起聞笛和柳十七,把他們推推搡搡地帶到了懲罰門人的牢籠中。
所幸十二樓向來犯事的人不太多,牢籠有的年久失修,聞笛和柳十七被勉為其難地塞進了最嶄新和完好的那個。門上霎時加了三把鎖,兩個人鬆了口氣,完成任務一般迅速溜了,一刻也不想在此地久留。
這是十二樓寒氣最重的地方,柳十七中了左念一封少陽符,一路上沒少發作,每次都被他咬著牙扛了過來。但方一進入此地,他就明顯覺得不對了。
為了方便看管,他們的雙手仍舊綁在一起,腳上的枷鎖卻解開了。聞笛見他面色有異,額上不斷滲出汗珠,輕輕地喚了一聲:“十七,沒事吧?”
“有點難受。”柳十七實話實說,觀察聞笛後,又問道,“怎麼你好似一點事都沒有?”
聞笛:“是天地功法。這內功主陰,西秀山的冬日又格外漫長,因地制宜,修習此法但凡到了六層以上,就比尋常人耐得寒了。你這些年不會一點內功沒學吧?看你還能擋住席藍玉那一劍……”
柳十七搖頭道:“學了一些,但那少陽符……我本就為溪水寒毒所擾,這麼些年一直沒好全,現在又捱了一下,到哪兒都覺得冷。”
聞笛見狀略一思索,摸到柳十七身後坐下,與他脊背相抵,自己的手就這麼蓋在了柳十七兩條經脈相交的大穴上。他低聲說了句“凝神”,隨後試探著將一股真氣釘入柳十七督脈,徘徊在穴位附近不去,研究是否能讓他好受些。
帶脈繞行季肋,督脈乃陽脈之海,氣血不通時整個人都猶如沉坐水中,悶得難受。要害處被他驀地一刺激,柳十七突然像條魚似的彈起來,頭險些撞在牢籠壁上。他急促地喘息,臉色有些發青:“笛哥,住手。”
聞笛明瞭:“你我內功不是同一路數……怎麼,後來習的是純陽心法?”
柳十七:“算是吧,那心法名為‘斗轉星移’,是陰陽相濟的內功。我為男子,便著重於修行六陽經,以至於如今完全擺脫當年的天地功法,開闢出——”
“斗轉星移?”聞笛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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