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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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神會隨著這點寄託——實物也好,隻言片語也好——穿越漫長的光陰,然後落到後人身上,成為雋永的傳承。
他們走出那墓室時,莫瓷在外面快要急瘋了,他臉色蒼白地迎上來,匆忙道:“聞師兄,你們沒事吧,我見你們老是不出來,還在想要不要進去——”
“不打緊。”聞笛道,吹熄了火摺子,“那個機關你研究清楚了沒,能上去嗎?”
莫瓷的注意力驀地被轉移了,顧不上問他們裡面有什麼,乖乖答道:“我拿雪擦了擦,然後想法子把那些鐵鏽刮掉一些,現在能移動了,但還得幾天時間。對不住,聞師兄,咱們尚且需要委屈幾日。”
聞笛擠出一個笑:“反正這麼久都過來了。”
然後他什麼也沒說,只默默地走到一邊尋了個乾淨地方坐下,從懷中摸出被捂得有些溫熱的絹帛,展在自己膝頭,先往後翻了翻,尋到“折花手”那一節。
折花手長久以來一脈相承,聞笛輕而易舉地從他的字裡行間辨認出了爛熟於心的一招一式。鐘不厭先簡明扼要地寫下折花手的大概,然後逐一點明如何破解,字跡偶爾有斷裂的地方,便要靠猜測去補全。
聞笛單薄地坐在遠處,柳十七知道他心裡一定很堵,暗暗想:“先前還說是因為記恨左念才學了這麼多東西,但看見鐘不厭的遺贈時,笛哥興許還是有些嚮往吧。”
他和莫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共同想法子把鏽死的機關弄開,沒讓人打擾聞笛。
那人彷彿即將要坐化了,頭三天一動不動,後頭起了身,喊柳十七替他喂招。莫瓷不明就裡,閒暇時叫兩句好,純屬看個樂呵。
而喂招的柳十七卻看出了端倪,拜無相功所賜,他如今對一招一式的敏感度遠超聞笛,立時察覺到了對方一日千里的精進。
但這精進只停留在招式層面,內裡依舊是《天地功法》,興許並不能把威力最大化。柳十七跟聞笛提了一次,對方卻說鐘不厭留下的這兩樣破解之法也是互為表裡,沒有那內功無法徹底參透招式,眼下的情況卻不允許他加多修習了。
柳十七深以為然,習武一道循序漸進,急不來,他心頭高興,不再追問聞笛得了這寶貝到底是何種心情,就每天愉悅地跟著他比劃。
天地功法為陰,斗轉星移為陽,柳十七與聞笛互相做了兩個多月的切磋物件,把彼此的折花手和六陽掌摸透了的同時,自身內功也在不斷地磨合中上升了一個臺階——但那時他們都尚未意識到此種調和。
莫瓷搗鼓了五天,總算把那機關修繕完畢。
聞笛和柳十七這些時日都快要辟穀成仙了,乍一聽能夠出去,嘴上不說,歡喜仍然從眉梢眼角流露出來。他臨走前重新封好鐘不厭的墓室,沒給他立碑,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行了晚輩禮,帶走了那捲價值連城的絹帛。
做完這一切,聞笛順著樹枝橫生的小路撥開垂墜的藤蔓,走到那日發現莫瓷的地方。柳十七已經在那裡了,瘦瘦高高的少年懷裡抱著團毛絨……
聞笛皺眉:“你帶著只兔子做什麼?”
柳十七揉著肥大的灰兔子耳朵:“若不是它,我們也活不到現在啊,它方才一直咬著我鞋後跟不放,我抱它起來就消停了。笛哥,你說它是不是也想出去。”
聞笛反駁不了,他輕輕一笑,留下句“隨你吧”。
他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地方前所未有的天地廣闊,連溫泉帶來的溫暖與潮溼都不顯得難耐了。明知今後很難再來,聞笛攥緊了絹帛,嘆了口氣。
即是如此,就不該再多眷念了。
“小蓬萊”,聞笛閉了閉眼,突然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疑惑:“蓬萊似乎在東海?……”
容不得他細想,伴隨一陣轟隆聲,石門緩緩開啟,聞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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