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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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徵恰好接了他的臺階,轉而對那幾人道:“幾位也聽到了,聞笛是我最受看重的師弟,你們不去追究白虎堂,反而來我十二樓搗亂,耽擱了他養傷,萬一有什麼好歹,要讓我找商子懷要人麼?若無大事,請先回吧。”
當中有人還要堅持,為首的卻已經看出了鬱徵的強硬,於是賠著笑一拱手;“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再打擾,告辭!”
鬱徵站著不動,按在刀鞘上的手放下來垂在身畔,半分沒有和他們再客套話的意思。
“走!”那人扭頭時,目光分明兇狠。
春天的落葉隨風又打著卷兒向前滾出一段距離,撲在再次緊閉的院門上。站在原地的幾個弟子都不由得鬆了口氣,莫瓷眨眨眼,端起那個盆。
“不去請大夫了?”鬱徵偏頭問他。
莫瓷道:“嗯,那位封大俠略通醫理,皮肉傷太嚴重了,但沒傷到內裡,就不必勞動原先生,裡頭有藥。聽見外頭的動靜,聞師兄讓我出來看一眼。”
鬱徵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為避人耳目,廂房的窗都關攏了,榻邊點起一盞昏暗的燈,與窗縫間漏下的天光交織在一處,營造出滿室溫暖。
柳十七拉上外衫,他脫臼的手臂被聞笛擰了回去,還有些活動不開,卻已沒了大礙。他望向那邊弓身細細剪開衣裳的封聽雲,小聲道:“他沒事吧?”
“只是刀傷,但白虎堂那人力氣很大距離又近,擋這一刀肯定元氣大傷了。”聞笛遞給他一杯茶,“怎麼,你很關心?”
柳十七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語氣好像有點酸,再怎麼說他是我師兄。”
聞笛不語,側過頭去躲開柳十七的視線。手中端著的茶盞好似突然變得滾燙,他放下後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好像有點紅。
他們在角落裡竊竊私語,旁邊封聽雲全聽不見。他只嗅到血腥味,手抑制不住地顫抖,拿著一把剪子小心把中衣從解行舟身上剝開,露出那道險些致命的傷口——從肩胛骨到後腰,斜斜地劃開了整張脊背,甚至最深處露出森然白骨。
封聽雲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定,卻不知從何下手。他一陣頭暈目眩,方才鼻酸的感覺復又襲來,擾得他心緒不寧,差點都站不住了。
“我來吧。”伊春秋扶著他的肩膀,把封聽雲按到一邊,“你自己冷靜一下。”
直到頹然地在桌邊坐了,封聽雲仍沒能從渾身的戰慄中回過神。他無意識地輕輕啃咬拇指指甲,好似這樣能緩解沒處發洩的焦慮。
剎那間砍來的刀,還有白虎堂弟子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
這些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裡,封聽雲反倒記不清解行舟撲過來的方向,神情,已經他到底是怎麼擋住那把刀的了。
好像在生死一念的時候,他對解行舟的全部記憶,只有死死抱住自己的那雙手,還有後來蹭過臉頰的指尖,連同微弱笑意一起,溫度卻是冷的。
封聽雲深吸口氣,閉上眼,饒是他再刻意迴避,兩人朝夕相處十來年,許多片段走馬燈似的在他腦中環繞。他情不自禁地想解行舟,從他怯生生第一次開口喊“雲哥”,到後頭在望月島上躥下跳的意氣風發,總是偷襲又反被制服後的羞惱……
他突然渾身一震,想,如果行舟挨不過,他們之間最後一句話只能是程式的關係和急於逃離某種曖昧的客套。
“明日開始你我各奔東西,此去遇見大事不要自己擅自拿主意,注意安全。”
而解行舟留給他最後的字跡,就成了那句冷冰冰的“是我負你”。
玉扳指還沒來得及送出手,封聽雲撐著太陽穴,整個人亂得連一點合理的前後邏輯都整理不出。他見伊春秋直起身,本能地站好,張了張口,聲音沙啞得幾乎發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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