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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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安……?”聞笛仔細辨認後,問道,“我記得你的太師父便是這位高人。”
柳十七頷首承認,道:“可惜我去到望月島之時,他已經仙逝一年了。但據封師兄所言,太師父生前雖多年不出東海,待徒子徒孫睿智風趣,不像刻薄之人。”
聞笛道:“那卻未必,他當真豁達的話,便不會想方設法地做出碧落天書了。”
他手中託著這塊輕薄銅版,試圖擦拭掉上面的鏽跡。本以為這般深埋地下的物事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定會耗去大量時間清理,可聞笛只稍微用力,斑駁便順勢脫落,他不敢妄動,在矮牆邊席地而坐,開始慢慢地擦。
柳十七站在他身邊,大氣也不敢出,唯恐驚動聞笛。
這個活兒考驗手上力道,重一分會破壞本身留下的文字,輕一分又看不分明。所幸聞笛常年修習折花手,對這份度的把握稍加揣測就能到位。
他擦掉額角滲出的一點汗珠,把銅版鋪展在自己膝頭:“好了。”
字是秀氣的小楷,橫平豎直地寫下來,筆畫清晰。聞笛看了兩行,抬頭對上柳十七的眼神,彼此都心頭一凜——他們都聽說過《碧落天書》,卻從未直接地見過真容,不知這號稱破解了天下武學脈門的奇書究竟如何。
或許在想象中,這當是一本極厚、又極深奧的秘籍,誰也不曾預料它如此淺顯,甚至簡略到每一門只用了寥寥幾字便可概括。
聞笛指向開頭對華山派的解讀,問道:“上面說,‘取三分而抑之’是什麼意思?”
柳十七思索後道:“應當指‘生死竅上著力三分’——這是《斗轉星移》的不二法門,與中原各派的經絡都不相同,位置也稍有偏差。”
聞笛奇道:“何為‘生死竅’?”
柳十七也不避諱,拉起他的手貼於自身丹田之下,解釋道:“通常習武都是氣運丹田,但望月島的武學稍有偏差,將所有真氣匯於此處,再迴圈經脈,如此一個小周天便比你們的短兩到三個吐納,大周天更短些。此處或許是佔了便宜,但並無損害。”
世間奇怪的修習之術很多,聞笛倒也沒表現出詫異,道:“意思是但凡此處受傷……”
“對,笛哥,你若這時在此處使力,用不了三五分……”柳十七望進他眼底的神情滿是信賴與交付,“我會死。”
猛地收回手,聞笛覺得齒根發酸,一股無名火竄起來,怒道:“胡說什麼!”
柳十七不言不語,只看著他。良久,聞笛埋頭低低地笑了,無可奈何捏了把柳十七的臉,終於從他故作嚴肅的表情中瞧出了一絲戲謔,恨恨道:“戲弄我?”
“豈敢!”柳十七輕快道,少年說話聲音清脆,在白日裡聽來尤其爽朗。
聞笛作勢拍了把他的臉,接著又一起研究起了那上面的文字——華山派,太湖幫,妙音閣……這些江湖中林林總總的門派,全都濃縮在了方寸之間,每一門的破綻都用幾個字點出,但破解之法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學。
柳十七皺眉道:“這是隻有練成六陽掌的人才能破的。”
聞笛嗤笑:“如此,豈不是那些傳聞都成了虛妄?我看盛天涯也好,段無痴也罷,甚至只聽聞一些的慕南風,都認定了《碧落天書》是能通曉天下武學的秘籍,卻不知秘籍本身依靠心法而存,他們貿然來搶,不會六陽掌也還是兩眼一抹黑。”
“那倒未必。”柳十七頭痛道,“這是下冊,上冊還在我那師伯手裡,若是相同的銅版,恐怕刻在《斗轉星移》之後——知道了‘斗轉星移’,離六陽掌也不遠了。”
聞笛疑道:“既然如此,盛天涯定知道慕南風手裡那捲圖譜是假的——他如何能夠辨認得出,或者說,我們拿到的這一卷有什麼不同麼?”
柳十七搖搖頭,隨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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