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魚化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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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勝佛！”睚眥在孫悟空面前老實得像個乖孩子。

他連當著他父親的面都不敢咋滴，只敢背後齜牙咧嘴，又怎麼敢對猴子大聲說話呢？

睚眥兩個眼珠一轉，靈光一閃，跪下道：“勝佛大恩大德，睚眥無以為報，情願拜勝佛為師，侍奉左右。”

“得了吧，我才不收徒弟，你父王對你夠意思了，你還是好好孝敬孝敬他吧。”

你什麼檔次？拜我為師？

“行了！”孫悟空擺擺手，又對老龍王道：“我看你這兒子鬼點子多著呢，要是心眼兒太黑，機靈用不對地方，只怕是能闖下大禍哩，你可得管緊點兒。

我和你也是上千年的交情了，可不希望有朝一日，用你們龍宮的定海神針打死你的兒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龍王心裡也是有點兒想法的。

自己一把老骨頭是沒有指望了，底下的年輕一代也沒幾個爭氣。

自己教來教去，左不過最後還是一個窩囊樣子。

“勝佛！”老龍王給孫猴子行了個大禮，“小龍年老多病，公事繁忙，怕是管不住這個孽障，還請勝佛替我教訓他，若是還不學好，你就是打死他小龍也絕無怨言！”

“還請勝佛教我！”睚眥再次跪下。

一條道走到黑我試過了，這次且試試看這所謂的光明大道。

這可是齊天大聖啊！

睚眥心中生出嚮往，他要到更廣闊的天地去看看，不要再困在小小的東海。

猴子眼珠轉了兩圈，鬆口道：“那好吧，就留下他在這兒玩兩天。”

“小龍多謝勝佛！”

孫悟空擺擺手：“免了，免了，你忙去吧，改天找你吃酒。”

“是。”

老龍王走了，留下睚眥和孫猴大眼瞪小眼半天。

“長得怪俊的一個小子，怎麼心眼兒就這麼小呢？”孫悟空仔細打量睚眥後，突然感嘆這麼一句。

睚眥一愣。

俊？

本王子長得很俊嗎？

你在侮辱誰？

我睚眥一向是勇猛威武的象徵好不好，人們總是把我刻在兵器上，希望能夠藉助我的威風。

說我心眼兒小，你的報復心也不比我少好多吧？

那什麼…好吃沒錢酒，專打老年人，蓋天下有名的賊頭……連我爹那老頭也沒少在背後罵你。

睚眥心裡腹誹，嘴上卻是抹了蜜：“勝佛謬讚了，您才是堂堂的美猴王呢。”

“哈哈哈……”猴子就喜歡聽恭維話，“你小子嘴倒是甜，怪道你父王這麼疼你呢。”

我父王…他心疼我？

睚眥一直以來覺得老龍王作為當爹的，又是東海龍王，護著自己、護著東海之人是理所應當。

他也不是不明白父子之情，只是他曾經太想要那個王位了，人間皇室爭權奪位，也不曾講究什麼父子、手足之情啊？

他要是能好好把王位給我，我難道還不知道孝敬他？

罷了，我如今不稀罕那什麼鳥位了。

“在想什麼？”

聽見孫悟空的聲音睚眥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了一些從前的事，仔細回味，付出了許多代價，最後得到的東西其實也不怎麼合心意，曾經無比渴望的東西，現在好像不怎麼感興趣了。”

悟空道：“這話倒有點兒悔過的意思了。”

對於齊天大聖留下的傳說，睚眥也知道，並且心中有些疑惑已經上千年了。

“勝佛…”睚眥忍不住問出了口，“難道您心裡就不恨、不氣嗎？”

孫猴大鬧天宮也和那群神仙踩高拜低、小肚雞腸的某些作為，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