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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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舊校舍內昏暗異常，月光透過殘缺不堪的窗臺玻璃顯得支零破碎，渾濁的空氣內滿是黴味令人不適，地面一片狼藉，過去學員丟棄的廢舊衣物、洗漱用具隨處可見，牆角的紙堆已經發黑，牆壁上滿是大小不同的腳印，所剩不多的吊燈掛滿蛛網。

“陸兄，多加小心。”沈劍心叮囑周科，賈西畢竟是高年級學員，還有四名小弟助陣，不是周科一人能應付的。

“謹記於心。”

二人一左一右分開，沈劍心率先逐一搜尋一層的各個房間，周科則是踏上通往上層的樓梯。

由於年久失修，樓梯扶手早已鏽蝕，稍一觸碰便化為齏粉，樓板上沉積的灰土更是板結在一起，踩在上面連腳印都無法留下。

周科忍住呼喊陳琳的念頭，在無法確保陳琳安全的情況下，貿然出聲不一定是好事。

逐個檢查完四樓房間，均不曾有人活動的跡象，周科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在這棟舊校舍內找到他們。

而當週科剛邁上前往五樓的第一階臺階時，超直感突然出現令他下意識的後退蹲伏。

就在離周科約半層樓梯的轉角處，一名身著夜行衣的黑影正謹慎地環顧四周。

今夜潛入舊校舍是黑影計劃良久的行動，現在這個時間點，學員已經關燈就寢，即便是把這裡當做秘密據點的賈西等人，在捱了董方的處罰以後，應該也不會出現。

“這裡廢棄已久，不會再發生以前的事了。”黑影心中安慰自己，太過疑神疑鬼反倒容易分心，調整好心態，黑影繼續向樓上摸去。

躲在下方的周科屏住呼吸，直到黑影繼續向上移動，方才略微吸氣，“或許他就是導致變故發生的原因？”

周科提高警惕繼續向五樓進發，黑影大抵是敵非友，在找到陳琳前必須更加小心。

到達五樓後，周科隱藏身形遙望五樓走道盡頭的房間，黑影似乎沒有在此樓層做任何停留。

站在前往六樓的樓梯口，周科回想起五年前的夜晚，那時有個女生也是一身夜行裝扮潛入這裡並幫助他開啟六樓儲藏室的門鎖，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竟如此相像。

“或許先去六樓那裡看看？”過去記憶的浮現似乎在為周科指路。

黑影確實如周科想的那般徑直來到六樓，藉著稀薄的光線穿過走廊，儲藏室已近在眼前，當年她撬開的大門早已不知去向，儲藏室內也沒有透出任何光亮。

“一切順利。”黑影暗自慶幸，腳步又加快幾分，甚至連踩在鏽渣上發出的沙沙聲也全然不顧。

“陸清揚！我等你多時了。”

儲藏室內突然傳出賈西渾厚的聲音。

走到門口的黑影，立馬剎住剛邁出的左腳，彷彿定格般頓住。

“什麼情況？怎麼賈西還在這兒？不對，剛剛他說什麼，陸清揚？陸清揚也在？”

黑影正頭腦風暴，背後傳來似曾相識的觸感。

“不許動！”

黑影愣神之際，周科控制住她的雙腕，手肘抵住其纖細的腰肢。自打被沈劍心揍了一拳，周科頭腦異常冷靜，黑影身份難料，最好的辦法就是趁其分神之際控制住他，無論是敵是友，周科都握有主動權，能儘可能的減少意外發生。

黑影內心苦笑，本以為是天衣無縫，沒曾想是進退維谷。

“這聲音怎麼好像有些熟悉？”黑影明眸閃動，作為講師的她知道此時恫嚇她的人正是陸清揚，但是此情此景，陸清揚的聲音竟與五年前佯裝安保人員的男子聲音有些許類似。

這也不怪她，五年前寥寥幾句，能留下印象已屬不易，加之她對陸清揚的印象不過是個超齡新生，也就沒有在意，仔細想來那時的少年如今年齡正好與陸清揚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