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毫釐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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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入沉睡的五年裡，烏雷每每夢見過往孤兒院的日子，與周科一同研究電子核心、演武器的日子。

哪怕在數十年後，作為演武器研究領域第一人，他永遠記得年輕時的歲月，還有那故意用左手謄抄的書冊。

當關在病房的烏雷接過陳琳手上的兩份草圖，以及記有演武器製作的心得體會，如獲至寶，廢寢忘食。

從周科的草圖上，他認出了昔日夥伴的筆跡，書冊上略顯彆扭的字型，也記憶深刻。小時候，周科還憑此跟他炫耀過

烏雷不明白周科為什麼躲著他，或許是不想見到自己如今半人半鬼的模樣，又或許是其他。不過每日前來探望的陳琳不提，他也配合著佯裝不知。

當陳琳無意間講起，所處的春平神賜院要與鄰市切磋，他猜測周科一定會參與其中，遂每日跟陳琳講解演武器知識，並拜託陳琳一定要參與其中。

這才有了周科幫陳琳爭取參賽一事，當時周科就隱隱察覺烏雷似乎發現了什麼。

見到夾在書冊內的紙張時，周科確定，烏雷已猜到他與陳琳同在春平神賜院，併為兩院切磋而忙碌。

因為開頭是那樣的熟悉——致我親愛的夥伴。

周科在石屋內的古怪發言，連木子野都摸不著頭腦。

他們還沒贏呢！這麼快就想著推薦信了？

“陸清揚你怎麼變得比老子還囂張？膨脹了？”賈西打著趣說道，索要推薦信這種話更像是以往的他說的。

“賈西，你記不記得之前你我小較的兩張草圖，說不準可以合成一張！”

周科此話一出，立刻遭到木子野反駁。

“不可能！你們兩個的設計思路沒有共同點，況且當時的主題與現在面臨的情況根本不一樣，除了速度，動力系統，控壓調溫系統，操控系統，懸掛系統等等，壓根不是一個量級。”

“木兄，如果我說有可能呢！有望潮海帶回來的電子核心就有可能！”

木子野似是被周科說服，沒有駁斥，對於望潮海的電子核心，他始終秉持慎重的態度。它的動能比尋常電子核心大得多，尤其是內藏的須彌珠不斷外溢類似神賜的力量，但無論怎樣檢測都僅是純粹的能量源，分不清具體來歷。

“說說你的思路。”

周科拿過筆，在鋪開的圖紙上撰寫思路、繪製草圖。

每一筆，每一劃，都是烏雷寫在紙張上的。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暫時隱去烏雷的存在，但這份無私的奉獻，他必須替烏雷爭取一封進入演武器研究所的推薦信。

此刻春平神賜院與衡磊神賜院不再是五對五的較量，而是六對五！

從日落到黃昏，兩側看臺的人們嗓子都喊啞了，默契的偃旗息鼓。

評判席上的五人，除了雷芳霆埋著頭打瞌睡，另外四人精神高度集中。

蔣老與宋思明不時看向石屋，塗蓉復與樸德樂盯著分隔陣內的五人。

是春平一方離開石屋提交設計方案，還是衡磊五人撤去陣旗進行交稿，沒人有把握。

第一天的較量，決定不了勝負，卻是奠定士氣的關鍵。

春平有著獲勝的希望，衡磊有著不輸的信念。

場內一片寂靜，每個人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沙漏底座堆積的細沙越來越多。圍繞擂臺的火光再次燃起時，賈莫庭三人開始撤去陣旗，厚厚一摞稿紙全數用盡，滿地廢稿，塗幼覺與餘稻妻整理著桌面所有設計稿件，規整完畢厚度足有食指般長短。

陣法散去，餘稻妻望了一眼仍無動靜的石屋，長舒一口氣，卻在此時，屋門開啟。

“衡磊設計完畢！”

“春平設計完畢！”

兩座沙漏近乎同時結束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