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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章，倒也沒多嘴。對周科敬佩更甚，如此低調，不愧是聖文軍統軍指揮使。
戚長鳴告誡看守大營的牛老三跟郭老五一番，帶著周科走進大營，貼耳低語道，“大人您放心，若是不想暴露統軍指揮使身份，我替你保密！”
周科乾咳一聲。“有勞了。”
路上他想的清楚，既然有一層男爵的身份，也就沒必要再頂個什麼統軍指揮使的頭銜。畢竟樹大招風，名頭太多，指不定在哪兒露出馬腳。
倒是戚長鳴突然這般貼心，幫忙隱瞞出乎意料。實則兩人想法南轅北轍，八杆子打不到一塊。
“你倆過來。”戚長鳴喚來兩名三等侍從官，“這位是在橫斷森林進行磨鍊的陸清揚陸男爵，快備熱水，帶男爵大人沐浴更衣！”
戚長鳴與周科又說道好一會兒，坦言等他去營帳彙報完情況，就來安排周科今晚的住處。
戚長鳴走遠，周科隨著兩名三等侍從官，來到一處用米色帷布拉起的地方，裡面是巡天衛眾人洗漱的地方。
兩名三等侍從官備好熱水，守在外頭。獨處於此的周科脫去髒兮兮的衣服，泡進盛滿熱水的大紅木桶。一種難以言說的放鬆感由內而外的釋放，讓他不禁發出一聲呻吟。
兩名三等侍從官聽到這一聲，面露厭色，開始竊竊私語。
“戚長官不是最見不得承襲爵位的那幫子人麼？怎麼突然轉性了？”
“你懂個得兒，要往上爬，自然得交好王公貴族，別看只是個最低等的男爵，指不定祖上是哪個侯爵或是公爵。”
……
嚼舌根的話未落入周科耳中就隨風而散。
周科躺在桶內，仰著頭，熱氣蒸騰，模糊了天上滿月。
今夕是何年，此月又是何處寒宮。
多少日夜的戰戰兢兢，一息消弭，閉上眼，周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戚長鳴把他搖醒。
“陸大人，陸大人，陸大人……”戚長鳴搖著周科靠在桶邊的肩膀，低聲喊道。
桶內熱水早就變涼，一陣夜風吹過，周科迷瞪著眼睛，抖了抖身子，“你的事忙完了？”
“我來這兒好一會兒了。”戚長鳴如是道，“門口兩個新兵蛋子也不知道加熱水，我僭越替您訓斥了一頓。”
見戚長鳴撓著後腦勺，一副虧待了自己的模樣，周科有些訕訕，不知當下是該誇還是該罵，才符合一個男爵的態度。
戚長鳴見周科躊躇的樣子，似乎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心想大人正等他先開口呢，遂說道，“大人，勞煩您穿上衣服隨我去營帳，皇若蝶殿下想要見您。”
“皇若蝶？”聽戚長鳴的稱呼，似是來頭不小的人物。
“此行大周皇后的親妹妹，皇若蝶殿下親自帶隊，她指明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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