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神與米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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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是誰?”

凜冽的寒風吹拂，斗篷獵獵作響。銀髮少女被紅袍青年背起，眸子裡滿是驚詫。

青年抿了抿嘴唇，思索了一下。

“域外之魂，依託你想要改變的意志降臨，或者換一個說法，我就是你自己。”

青年的聲音很溫和，像是冬天木屋裡的爐火一般，金色頭髮依照某種規律飄著，並不為寒風所撼動。身後還懸浮著一柄戰利品——律法大劍。

託麗娜感受著那股從血脈裡發出的親切感，嘴角微微一抽，俏臉上浮現一抹莫名的笑容。

“難道我的命運也會和拉達岡與母親一樣嗎?”

突然的無力感讓女孩無精打采，那是自己力量使用過度導致的。

雖然體內的力量無窮無盡，但是能夠輸出的“門”卻非常小，剛剛為了禱告的質量，龐大的力量已經對“門”有所損傷。

沉默了片刻，託麗娜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你知道祂是誰嗎？就是那個在我腦海裡發出聲音的人。

青年搖了搖頭“具體我也說不清，不如讓祂自己來告訴你吧。”

說著，輕輕將女孩放到一塊巨石上，解下袍子為她披好。隨即，手中亮起一抹符文，金紅色的光芒閃爍，像是在溝通著什麼。

青年的本質是一個漂泊在時間長河中的靈魂，來自已經毀滅的地球文明。

不久前，靈魂撞到交界地的世界壁壘，或許是記憶中有著艾爾登法環的相關記憶，巧合的融入了這方世界。

而促成這份巧合的，正是這方世界的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與青年定下了契約，並給予了他已經消失了的太陽的偉力。

隨著手中符文的閃爍，天地間的風雪在瞬間停滯，一個白色的光團浮現在兩人眼前。

柔和的白光閃爍，一陣陣能夠安撫任何疲憊的波動逐漸擴散。

“你好，米凱拉，或許現在應該叫你……託麗娜了。”

那是一種中性的聲音，雖然有點奇怪，但卻讓人莫名的親近，就像是孩子對於母親的那股依賴。

託麗娜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滿是震驚，體內那股尚未成型的律法在靠近祂的一瞬間，竟然有了凝聚的趨勢。

“您好，額。。。。世界意志?”

託麗娜一時間亂了手腳，即便她作為身具最純淨黃金血脈的神眷者，也從未親眼見到一位神明

“無需緊張，你對我來說，你就像是孩子一樣……或者說，你在這片大地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我的孩子。”

世界意志光團靠近託麗娜，少女有些拘束的往後縮了縮。

“既然你問了我的身份，那麼我有必要好好的為你解答。”

說著，一道符文輕輕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沒有感受到外神的惡意，女孩鬆了口氣。

世界意志敘述著，像是在吟誦詩篇。

“我是一股來自寧姆格福的風，我是一縷來自蓋利德的塵，我是一片來自亞壇高原的落葉，我也是你身邊正在飄落的雪花。”

聲音頓了頓，隨後再次響起

與此同時，符文亮起，託麗娜眼前瞬間浮現出了整個交界地的立體地圖。半神的感知也被放大了無數倍，交界地的每一寸土地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這股感覺，沒錯，彷彿她就是交界地的本身

“千百年前，有人叫我生命熔爐，我從原始的一，孕育出了生命的百像”

“有人叫我全知全能的神，我將交界地這片土地從虛無中升起，立於諸界之中”

眼前的景象變化，像是電影一樣，又像是親身體會，金色的法則孕育出無數的生命，讓原本枯燥無味的大地煥發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