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與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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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手掌捧起青年冰涼的臉頰，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個菱形的白色印記，雖然喪失了全部的信仰。

但還是發出了柔和的波動，輕輕撩撥著世界意志的心絃。

沒錯，這是一枚對於世界意志來說無比珍貴的信仰烙印。

也是他苦苦尋找，能夠幫助他再次連線自己世界，甚至開闢通向其它世界通道的方法。

激動的神明一把抓住了信仰烙印，魔力湧動就想要把它改造成屬於交界地的樣子。

然而，作為地球無數人類千百萬年信仰的源頭，屬於阿賴耶的信仰烙印，直接無視了世界意志魔力的入侵。

這是中位世界，對於中小型世界的位格壓制，完全不講道理的壓制。

而現在這枚烙印的主人，正是面前的人類青年，想要獲得它，唯一的辦法就是交易。

因為如果身為最後一個人之子的青年也死去的話，這枚烙印就會徹底失去憑依，消散成一點信仰之力。

世界意志思考了半晌，只好捏著鼻子當一回好心人。

太陽律法不僅僅代表著力量，權利，光明等等，還包括了“照亮”這一概念，而它的具現化，便是為手上或者瀕死的生命復甦。

律法印記閃爍赤紅色的光芒，溫暖的魔力將青年包裹，治癒的火焰在青年靈魂上燃燒著，緩慢的調動其中中僅剩的靈性，並且逐漸壯大。

雖然許多的記憶都在虛空中被寒風泯滅，但是幸運的是，丟失的不多。

這讓無聊了幾百年的世界意志，有了當吃瓜群眾的機會——趁著青年意識沒有回覆，將他的記憶當做電影看一遍。

然而，當他看到青年記憶中竟然有自己世界的記錄時，他震驚的直接坐了起來。

“喂喂喂，不是吧，還是個上層位面嗎？”

喃喃的聲音自言自語的問道。

祂知道，每個世界都在無意間散發出自己的資訊，某些高位面的智慧生命天生就擁有一種，名為“高維俯視者”的天賦。

他們在睡夢中能看見低階別位面的資訊，並且將他們收攏起來凝聚成一個未來的可能。

當然，雖然拼湊起來的情報沒有問題，但是情報推演出來的劇情，也僅僅只是未來的一種大機率的可能罷了。

即使這很有參考價值。

按下心裡的喜悅，世界意志趕忙的檢視起來，青年關於艾爾登法環的記憶。

可是讓它失望的是，雖然能看到一個大概籠統的劇情，但是身為高位面得智慧生物，縱使是他也沒辦法全部窺探。

無奈的他只能放棄深究的想法，繼續看起後面的劇情——他還是很好奇，一箇中型位面是怎麼被毀滅的。

很快，阿賴耶的劇情出現在祂的眼前，收縮的宇宙，慈祥的母神，“柵欄”乃至於為了人類，不惜幹出分割位面的恐怖舉動。

“嘶～”

世界意志倒抽了口涼氣，盤坐在地上的他感到一股涼意。

連忙將踩在地面的赤腳收回袍子裡面裹好。

“這娘們也太猛了叭，一般來說中型位面已經有了堅固的法則，一般人根本沒法撼動。”

敬佩的世界意志突然發現，原來別的世界意志都這麼勇的，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一起消亡。

換做是他，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畢竟宇宙滅亡關他世界意志什麼事兒？

哪怕宇宙毀滅，身為更高階層生命的祂們，完全沒有被波及的風險。

更何況，真正擁有自我意識的世界意志，或者說是星球意識，在諸天萬界也是極其稀有的物種。

身為世界寵兒，或者世界本身的他們，除非位面破碎被虛空吞噬，否則只要離得遠點，完全不會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