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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仙譚元思神情驕傲,下巴輕抬,看著雲霧花海之中的百里安,不禁玩轉著指間竹筆,笑著說道:
“花開一簇,枝生九朵。待九花齊放,由白轉黑,你也就化為這漫天灰塵,不復存在了。”
他目光低垂,投至天策鈞山劍墜去的那個方向:
“可惜啊,凡劍成靈,鋒芒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一句話說完,他眼瞳之中五瓣花開,漸生六瓣,心境自然有所提升。
白仙譚元思顯然也未想到自己竟能得如此意外之喜。
年少成名之時,為一劍困心,因著那份驕傲而遠離崑崙。
又因問劍失敗,自信心受挫使然。
於那位暗暗欽慕的女官輕水,也不願在她面前低頭做小。
珠玉在前,覺我形穢,一世只能遠遠瞻仰。
這種渺小低微的仙道,並非他一生所求。
故此他令拜山門,投身入符道,專攻一術。
只為在上清仙界,名動四方,終有一日能夠與她比肩同齊。
他心中深知她是高高在上的崑崙女官,二者之間距離相差甚遠,那不是由時間能夠彌補的差距。
而今一戰,卻發現原來那柄難以參透駕御的天策鈞山,蒙靈之後,原來也不過與此。
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事實證明,他與崑崙山上的那位,距離與地位,也是可以透過時間來彌補的。
白仙譚元思心情大好,忍不住召回依附在天策鈞山劍上的桃花,將劍取來一觀。
誰知神念大動之下,那片桃花紋絲不動地依附在劍鋒之間,猶如輕草撼古嶽,竟是難以動搖半分。
譚元思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這天策鈞山劍雖不見得有多特殊,但唯一一點的就是重。
重若乾坤,有莽莽東嶽魚龍氣。
如何是一筆桃花力能夠承載的。
於是他只好指派壽奉去取劍:“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千秋萬歲後,誰知榮與辱。
壽奉兄,勞煩替我取得此劍。
不知此番本仙攜劍再行崑崙山,她觀我冷劍殘紋,桃花為鞘,又當是何種心境?”
壽奉見兄長心境有所提升,宛若卸下身上多年枷鎖一般,眸生六瓣花。
顯然藉著這一戰天機引,漸有了破境之相。
不禁為他也感到很是高興,他正欲自雲端遁下,去往人間蒼山巍峨間將劍取回。
就在這時,那處將百里安重重包裹著的桃花雲海,忽然變得急驟狂暴起來,滋啦作響的紫電青霜閃爍不絕。
伴隨著一道清亮而高亢的唳鳴,白仙譚元思忽然自那雲海之中感受到了一道宛若俯瞰蒼生般的冷漠視線。
他眉心猝然刺痛,指尖輕盈打轉的竹筆驟然懸停,筆鋒竟是在他指腹間劃破出一道血口。
鮮血低落的瞬間,雲破,一縷寒意如隆冬長夜降臨般籠罩蒼穹,自有霜殺百草之意,漫天桃花自然殘。
一隻幼小的青羽玄鳥振翼而起,一雙鳥瞳如嵌夜色般玄黑一片,眼神高潔而冷漠。
它銜起雲風中的一縷花瓣,攏羽落於百里安肩頭。
他攤開手掌接過時,將口中那縷凝霜將枯的花瓣吐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百里安眉心閃爍著玄青符芒,指間慢條斯理地將那片結霜的花瓣碾碎成塵。
他唇齒之間,亦是在緩緩吐氣凝霜。
“仙長並非劍修,如此隨意問劍,難免顯得心意不誠。
天策鈞山劍雖隱跡多年,卻也不是誰都可以問其鋒芒的……”
百里安蒼白的唇鋒掀起,任憑殘花飛舞成霜,皆淪為他身後一片殘暮蕭瑟的背景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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