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空前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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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廣向郝仁詳細地講述了汴京城內的各項安排後，便再次肩負起傳遞情報的重任。他馬不停蹄地返回城中，將郝仁已到達十里亭的訊息傳達給官家趙禎及其他相關人員，好讓他們有所預備。

所謂“十里亭”，其名稱已然不言自明——此地距汴京城的西大門僅餘十里之遙。對於全副武裝、策馬奔騰的大軍而言，這段路途並不遙遠，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抵達目的地。依照以往的常規流程，郝仁若從西邊而來，則只需再前行十里即可抵達汴京城的西大門，亦即百姓口中俗稱的梁門。

然而，就在剛才，楊文廣轉達了朝廷的新部署：此次趙禎對郝仁的款待非同小可，格外重視有加。為此，特別下令大軍不必走西門進城，而是改道前往位於正南方的朱雀門。這座城門乃是汴京城的南門，進入之後便是直通皇宮正門的御街，可以想見趙禎對此事的看重程度。

得知這個變化後，郝仁當機立斷，立即下馬整軍，改變行軍方向，朝著朱雀門疾馳而去。

大軍如洶湧澎湃的洪流般奔騰而至，所過之處，地動山搖，揚起漫天塵土，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其中。那股磅礴浩蕩的氣勢令人瞠目結舌，向著朱雀門疾馳而來。路人們驚恐萬分，紛紛側身讓路，目光緊盯著這支龐然大物，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只見全軍皆是高大威猛的駿馬，馬背上端坐著手持利刃、渾身散發著凜冽殺意的將士們。他們剛剛經歷過激烈鏖戰，凱旋而歸，身上還殘留著未散去的血腥氣息和殺伐之氣。如此震撼人心的威壓鋪天蓋地襲來，絕非汴京那些長期享受太平日子的百姓所能承受得了的。想必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個場景將會如同烙印一般深深鐫刻在他們的記憶深處，難以磨滅。

幸運的是，這支軍隊乃是大宋自家之師，眾人雖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威壓，卻並未心生恐懼。然而若是換作敵軍來襲，恐怕此刻百姓們連逃跑求生的機會都渺茫至極。畢竟在戰火紛飛之際，這些平凡無辜的民眾往往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此刻，朱雀城門前早已人頭攢動，擠滿了焦慮不安、翹首以盼的人群。他們或踮起腳尖張望，或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臉上滿是急切與擔憂之色。

然而，這場討論引起的騷動終究只是侷限於一個較小的範圍內。在朱雀門城樓的正中央，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坐著兩位年輕人——身著一襲鮮豔紅衣的趙禎以及罕見地盛裝打扮出門的曹皇后。他倆端坐於此，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實在是才子佳人，相配得宜。

儘管趙禎看似漫不經心地偶爾側身與曹皇后交談幾句，但他不時抬頭遠望、凝視遠方的目光卻無情地暴露了他真實的心境。此刻這位年輕的官家遠非表面所展現的那般輕鬆自在，或許早已按捺不住想要見到郝仁一夥人的急切心情，卻因其尊貴身份而不得不安坐等待。

相較之下，曹皇后則顯得更為沉穩有耐心，她主動斟滿一杯香茗遞給趙禎，似乎想要安撫一下他那顆在平靜外表下躁動不安的心。與這對年輕夫婦之間諸多細微舉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身後的三位宰相呂夷簡、王曾和李迪要莊重沉穩得多。三人宛如三座紋絲不動的雕像般靜靜地坐在那裡，周圍的人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恐稍有差池便會惹來麻煩。

和城頭上瀰漫著的緊張肅穆氣氛不同，城下則顯得輕鬆許多。畢竟，城下聚集的大多是普通百姓或是達官顯貴們的眷屬。空曠的場地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儘管人們都儘量剋制自己，不敢太過高聲喧譁，但私下裡交頭接耳的低語聲仍此起彼伏。

在這喧鬧的人群中，有一隊衣著光鮮亮麗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而在這群女子中間，那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更是活潑可愛，她便是趙亞麗。只見她興奮地歡呼雀躍著，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