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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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又一道的閃光照耀在顧四海，李木和丁一一三人的臉上，各種色彩交替出現，接連的爆響閃耀在天邊。

三人齊齊抬頭看向遠處大壩方向，一隻又一隻拖著長長尾焰的焰火升到夜幕之中，“啪！”的一聲轟然炸裂，五彩繽紛的火花似在夜幕上作畫，描繪出各種美豔至極的花朵。

顧四海渾濁的眼睛中似乎有火光閃過，那極不靠譜的記憶穿越六十年時光，彷彿一瞬間回到了那片充斥著硝煙與血腥的戰場。

大地在搖晃，空氣在炸裂，就算隔著幾十公里都能看到一團煙與火交織在一起的蘑菇雲拔地而起，無數的炸彈與航彈被爆炸氣流拱上天際，在火焰的灼燒與引信的碰撞下轟然炸裂，連綿不絕的爆炸彷彿沒有盡頭，像是熱鍋裡的玉米。

顧四海半個身子探出坦克，遠處無數計程車兵正在瘋狂掃射與轟炸他身下的這輛坦克，坦克的履帶已經被炸斷，他也避無可避，他親眼看到一枚黑色的火箭彈正朝著他的方向衝來，下一秒他就要葬身在這輛坦克裡面。

地面轟然開裂，大壩仿若瀕死之人發出了最後的呻吟，一條十多米粗的水柱裹挾著數以噸計的巨石渣土驟然噴射，將射來的無數炮彈與彈藥都阻擋下來，包括那枚要命的火箭彈。

幸運並沒有光顧顧四海，下一秒，整座大壩轟然解體，仿若多米諾骨牌，壩體寸寸崩解，數道水柱從東側金水湖中迸射到西側的河道中，十多米高的水壓產生的能量無法計量，壩體在毀天滅地的爆炸中全面崩解。

如龍水柱霎那間匯聚在一起連成片形成一道十多米的水浪，狠狠的朝著下面拍擊過去。

顧四海還沒來的及關閉坦克艙門，地面瞬間拱起，幾十噸重的坦克像個玩具一樣被巨浪掀飛起來，然後又向下墜落。

瘋狂翻滾與甩動，顧四海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直接被甩出坦克，“砰！”的一聲摔進水裡，顧四海的意識一陣模糊，但被冰冷的河水一激，霎時間清醒過來，他想要向上方游去，但是湍急的水流讓他無法在水中控制身形。

渾身傳來的劇痛以及一陣陣的窒息讓他幾近死亡，拼著最後一口力氣他終於把腦袋伸出了水面，雖然身體仍然不受控制的被水流裹挾向下遊衝去，但他還是呼吸到了那珍貴的空氣。

一片陰影突然擋住了夜空，顧四海眼眶差點瞪裂，自己剛剛駕駛的那輛坦克正在自己的斜上方，和顧四海的命運一樣，這坦克也同樣被洪水衝了過來。

顧四海張口吐出一連串的水泡，身子急忙向下方遊動，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沉悶的撞擊與激盪的渦流，讓他立刻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

“就是這樣！”顧四海竟然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其實這老頭腿腳還行，他就是懶得走而已。

一聲大吼驚醒了同樣呆住的李木和丁一一。

“我一炮打中了他們的軍火庫，我完成了排長交給我的任務......”顧四海此時的聲音竟然一掃之前的頹廢無力，反而如同年輕人一般洪亮。

顧四海看向金水橋方向，滿是褶子的面龐上一顆顆眼淚滑落：“老排長，你們看到了沒有，我們沒有失敗，大壩被炸掉了，是我炸掉的，我們成功了......咳咳咳！”

丁一一連忙攙扶著老人重新坐回到輪椅上，老人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天空之那絢麗的煙火在他眼中就是不斷爆炸的火雲，他的意識已經完全混亂，過去的記憶與現代的記憶相互糾纏，讓他已經分不清現實與過去。

他乾枯的手臂死死抓住丁一一的胳膊，一直偏執地重複著：“我炸掉了大壩，我們成功了！我炸掉了大壩，我們成功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李木內心卻有些不知該如何抉擇，誠然對方已經承認了自己百鳥的身份，但是對方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