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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往前走,還沒走兩個小時,心中的小火苗已經嗖嗖的往上冒。
王笙歌不願意踩水,到了要趟著鹽水往裡走的時候,死活不肯走,非要麥和平背。
“我說大小姐,以前咱們一起上學讀書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事兒媽,要是楊妮跟著我來,我們早就到石頭房子了,今天晚上還有個可以住的地方。”麥和平忍不住抱怨。
王笙歌淡淡的道:“楊妮是從小在這裡生活的,我能比嗎,她就是一個曬鹽女,我是個知識分子,我是要讀書的,能一樣嗎?”
“我算是理解了,為什麼老薑頭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麥和平雖然絮叨,但還是將王笙歌背起來。
但是王笙歌卻非常優雅的說謝謝,即便是坐下來休息,還是會有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汗,擦手,然後再一起吃乾糧,喝水。
這一點,是楊妮絕對做不到的。
王笙歌好幾次要開口說話,但始終沒有說,只是看著麥和平發呆。
麥和平嘆了一口氣:“笙歌,我有話跟你說,我已經跟我媽拍電報了,你就不要在這裡受苦了,回到我的家裡去吧。”
“這是什麼意思?我以什麼身份到你家裡去?”王笙歌久久不能釋懷。
麥和平猶豫了很久:“你也知道楊妮對我好,她要很努力才夠得上我……”
“說重點。”王笙歌盯著麥和平,要說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就在傍晚,晚霞飄散在鹽湖的邊緣,遠處是一望無際的白色。
他們倆置身於鹽湖的中間,就好像是兩個在人世間相依相擁的人。
麥和平嘆息道:“你去跟我爸媽說,你是我的人了,他們不會為難你,有我們家一口吃的,就有你的,這個小鎮不是人待的,你看看你才待了一個多月,都成啥樣了。”
王笙歌的心頭一酸,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了。
“那你呢?”王笙歌問。
麥和平輕聲道:“我回去的機會太渺茫了,我現在要麼是做出重大貢獻,要麼是得到人的幫助,否則,根本回不去,你就不要跟我在這裡受苦了,你回去之後就以我的妻子身份自居,要是……要是我不能回去了,你就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這也是對青梅竹馬最大的交代,也還算是能照顧王笙歌最後的路。
王笙歌哽咽了一下,忍不住落下眼淚:“和平,你這樣承受得太多了。”
“沒什麼,我們家答應過你媽會照顧你的,等你以我妻子的身份回去,大家都不敢取笑你,你孃家的人也不會欺負你,也算有個依靠了。”麥和平風淡雲輕。
這種看不見頭的生活,有一個人忍受就夠了,王笙歌是天上的仙女,以後是要回到學校教書的,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受罪呢?
王笙歌猶豫了幾分,用一種慘淡的眼神看向麥和平:“和平,我也有話跟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可以跟我一起走,你是選擇我還是楊妮?”
“什麼意思?”麥和平十分不理解的問。
王笙歌淡淡的道:“我嫁過人,是個寡婦,自知配不上你,我千里迢迢來找你,就是尋個依靠,沒有要跟你結婚生子的意思。”
“笙歌,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不介意,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麥和平想都沒想馬上表白。
王笙歌的臉一紅,用頭巾將自己的臉圍住,他們倆這樣開誠佈公的說這些話,還是第一次。
麥和平又緊張的道:“你到底什麼意思?笙歌,你能帶我回去?”
王笙歌又有幾分顧慮:“現在到了選擇的時候,楊妮和我,你到底選誰?”
麥和平不假思索的就回答:“當然是你了,在我的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從來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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