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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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邇皺著眉問道，“既然有通天大道，何不勸他棄暗投明”？

姜雅也有些無奈，“勸過，不從。人各有志，若我儒家真能留下此人，不需你我白費功夫”。

“造化弄人啊”。

“誰說不是呢”。

“山長大人，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指教”。

“院監大人客氣了，但說無妨”。

周邇神色一變，“夜小天既然早就被你慧眼看中，何不為其揚名，非要到這個時候，用這種激將法”。

姜雅實事求是的說道，“非也，時勢造英雄而已，我也沒想到他能有如此才氣”。

周邇想起昨日的詩詞，突然一笑，“此事過後，怕是我儒家讀書人提及詩詞一道，都會不敢提筆吧”。

姜雅也笑呵呵的說道，“玉珠在前，土石莫敢前是應有之義，但是這也是一塊頂好的磨刀石。”

周邇點點頭，“我已吩咐下去，要求學子們對外還是要謙遜一些，其他人都可以說，就我們書院自己人不能說，畢竟太風光了，呵呵”。

說到這裡，周邇作揖賠禮，“周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以來冤枉山長大人了。

姜雅回禮，“這些年有你在，辛苦了”。

周邇見他表情真摯，於是笑呵呵的說道，“回想當初，恍然就在眼前，實在是難以相信，此等偉業，在我等周圍發生。山長大人，如我所料不差，此事過後，晉升之事，恐怕有眉目了吧”。

姜雅擺擺手，“慚愧啊，慚愧，只因身為山長，有地利之便，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晉升，倒是靠些外力，還望院監大人溝通天地，見賢思齊”。

周邇見不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說，這裡沒別人，你就不要的了便宜賣乖了，話說你莫不是一開始就打著這個心思吧”

姜雅故意裝作震驚，“怎可憑空汙人清白，枉我對你坦誠相待，李文采的事情我可都沒對誰說過啊，你這個做讀書種子師兄的人可不能不地道啊”。

“啊，哈哈哈哈，山長大人”。

“哈哈哈哈，院監大人”。

——

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包括驪山書院的在內，每天都有慕名拜訪夜小天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夜小天被堵在山長的小院裡出不來。

至於夜小天那個搪塞人的藉口——什麼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大家品味一番之後，根本不聽這種解釋。

一首可以這樣說，斗酒狂歌都詩百篇了，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再喝一缸酒不是又可以傳佳話了。

儒家的天下，學問高低是無法比較的，你可以拿文位說話，但是並不代表你詩詞讓人俯首稱臣。

讀書可以破萬卷，可以像耕牛一般的默默耕耘，但是詩詞一道，不是有耕耘就能有收穫了，太講天賦了。

夜小天抖露出來的，無一不是華夏五千年來星光璀璨的最亮者，讀書人為之瘋狂也是合情合理的。

五斗把山崖書院的所見所聞記錄了下來，並且詳細說明了在賞詩大會的林林總總，抄錄了好些詩詞，他要把這些事儘快告知驪山書院。

心念之，書信上的字型成契，有一位老學士馬上就收到他的書信。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夜小天的詩詞成為了書信的主要內容。

書信如雪片紛飛，儒家書信傳天下的獨門絕技因此傳遍了每一個書院，再輻射到儒家天地每一個角落。

越來越多的人趕到山崖書院，要慕名拜訪狂士夜小天，已經有人稱他為酒詩仙。

無奈，門將軍緊閉，眾人被關在門外，無一倖免。

到後來，眾人挨不過夜小天，獨自開起賞詩大會，有些用典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作者不見面，他們只好用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