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圓夢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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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有風吹人來，女子蹲在他的旁邊，任由裙襬被吹散開。

劃燃的火柴在風中搖曳，女子小心的捧著火光。

夜小天轉過頭去，妖姬示意他把煙點上。

“生氣了”？

“沒有”。

妖姬笑了笑，“我從魚遊峰開始跟你，走過了千山萬水，這麼多年了，你什麼的心思我掌握不到？”

夜小天看向別處。

“眼睛幹啊？”

“沒有，有沙子”。

妖姬抱著膝蓋，“奴家真心沒生氣”。

夜小天不太敢看她，“我在生自己的氣”。

“奴家知道啊，所以奴家過來陪你”。

夜小天放下菸頭，“說話不算話，是不是很讓你失望”。

妖姬抱著夜小天的手臂，“奴家說話未必就算話，曾經的誓言，如今想起來就可笑。奴家只想當下，以後奴家還有權利生氣和反悔，到時候你別怪奴家脾氣不好”。

夜小天感受著妖姬的真實，“有你真的夠了，夠夠的了”。

妖姬一把把夜小天的頭摟在自己的肩頭，嘴角帶笑，“奴家覺得不夠，大大的不夠”。

——

雅樂回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火能真人火急火燎的就回來了，只不過當他看著雅樂開門見山的承認自己的戀情，大大方方的介紹夜小天幾人的身份，臉上的失落失意和失望讓人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夜小天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給別人戴綠帽的第三者一樣，想解釋人家都不給機會。

時間任你再怎麼捱，總會日落，落日的餘暉悄悄消散，看戲的兩個人哪裡像情敵了，就像是看笑話的，眼中全是期待。

夜小天狠狠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又趕緊用香味撲鼻的水果漱了漱口，不斷的給自己打氣，這才邁著比平時緩慢的步伐前行。

書房，那是雅樂最喜歡的地方，她一如當年，陽光拂面，春風吻臉，寫著秀氣的字，看著熟悉的譜。

夜小天低頭走進去，這樣一幅畫面，永遠都看不夠。

雅樂看著夜小天明顯收拾打扮過，嘴角就笑出了梨渦。

夜小天手有些抖，從懷裡摸出一個禮盒，用絲帶綁了。

雅樂有些意外，接過來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個玉翠鐲子，她頭一次露出小女兒的面容，“送我的”？

夜小天點點頭，嚥了咽口水。

雅樂抿著嘴，“坐啊”。

夜小天正襟危坐。

雅樂再一次笑了起來，邀請夜小天合唱一曲。

原來啊，最喜歡夜小天的人可能是妖姬，喜歡夜小天唱歌的可能是銀妝，但是最喜歡夜小天歌曲的一定是雅樂，誰讓她是雅樂呢。

守了一晚上的妖姬和銀妝，聽了一晚上的合奏音樂會，好聽肯定是好聽的，就是有些遺憾，聽牆根哪能只聽這些啊，失望。

清晨，夜小天從玄妙的夜晚醒來，雅樂偷笑的模樣太美了，只要她不願意，誰能真正聽到她的牆根。

夜小天看著和往日模樣大大不同的雅樂，還來不及道早安，妖族大舉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