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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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初白表情不變：【我是遊戲的一部分，那你呢？】

系統：【……】

婁初白繼續說道：【你不是遊戲的一部分吧，那你來到我的身邊，是有什麼目的嗎？】

系統：【不論你信或者不信，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你。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我能幫你，如果沒有我的到來，你會一直沉溺其中，直至完全同化……】

過往的一幕幕一一展現在婁初白眼前，他終於知道過去和系統待在一起時為什麼會有一種淡淡的違和感，也終於知道系統的憑空消失或許也並不是訊號中斷，甚至自己這次的重生背後也有著其他的寓意。

婁初白：【前世——是同化的一部分，是嗎？】

腦海中突然閃過前世的一絲記憶，婁初白豁然開朗。

如果按照這樣來說，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自己成功通關的獎勵“重生”本該是返回自己原來的世界，可是在世界意志的扭曲下自己竟然忘記了‘玩家’的身份，更是忘記了自己要回到現實世界的目的。

早在墜下懸崖的一剎那，自己的意志就被刪改，如此迴圈往復，不斷輪迴。

一想到這裡，婁初白忍不住感到深深的一股寒意：如果系統沒有繼續待在自己身邊，他可能真的會墜入無盡的輪迴。

婁初白略帶艱澀地問道：【你為什麼幫我？】

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懷念：【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命運註定了我會幫你。】

婁初白：【那現在呢？你還會幫我嗎？】

系統：【系統01永遠為您服務，尊敬的宿主。】

婁初白：【……01？這是你的編號嗎？所以現在我該怎麼樣才能拿回失去的記憶？】

系統微微露出一個微笑：【就像您曾經無數次做過的一樣，回到‘遊戲’，達成結局，但是在這一過程中，您會迴歸‘初始設定’。】

更多的話系統沒有說，‘初始設定’這個詞已經代表了一切，系統很好奇，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前，婁初白到底會怎麼選擇。

無數次的休眠與輪迴，終於讓它等到了這次機會，迷失在資料構成的世界裡很危險，這不僅僅是對於婁初白，對它更是如此。

但同時，資料也是它的保護色，給了它再次接近婁初白的機會。

系統：【如果你不想回歸‘初始設定’，留在這個世界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有時候人生或許不需要那麼較真，渾渾噩噩活著也是一種幸福，我會將之前的記憶為你封存，有關我的存在也會消失得一乾二淨。】

婁初白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他微微彎起的眼睛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審視。

系統的建議看似美好，卻實實在在是一個美味的陷阱。

自己走到這一步，靠的不僅僅是系統提供的便利與幫助，前世的自己早就給現在的自己留下了訊號，從始至終回去的念頭就從來沒在自己腦海中離去。

他婁初白既然可以從千千萬萬的遊戲中通關，又怎麼會甘心留在這場‘遊戲’中呢？

婁初白嘴邊的笑意更大，劃開鮮血滴落在手腕上纏繞著的莫比烏斯環上。

剎那間，遠古的咒語爬上他的半身，在鮮血的滋養下，古老而又神秘的圖騰爬上他的半邊臉頰。

“可以開始了。”婁初白伸手將傷口劃得更大，“這是我給自己留下的訊號，需要用我的鮮血啟用，在莫比烏斯環第一次環繞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察覺。”

系統頓了一下，以一種欣慰又混雜著興奮地表情看著婁初白。

即使是被這樣打量，婁初白毫不在意：“還不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