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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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桿兵們生平第一次吃著夾著大塊香噴噴豬肉、牛肉的白麵餅。

大家想的是，果然還是要來中原花花世界啊，山裡有啥好的，除了山就是山，山中土地貧瘠，種不出多少莊稼來，基本就是種一瓢種子，收一葫蘆糧食——還不夠折騰的，如果遇到野豬、蝗蟲等災禍，種子錢都要賠在地裡。

就是因為山裡種地太難了，白桿兵基本成了救火大隊一樣的半職業僱傭兵。

作為大明的客軍，不論到了哪，當地第二天必須準備糧草，至少要讓客軍滿意——一般縣城沒什麼兵力，你真敢不給客軍補充糧草，客軍真就敢攻城。

這種時候攻城又和造反攻城不一樣，頂多算鬧餉，畢竟沒有給客軍準備足夠的糧草，是當地地方官有錯在先。

大明對於鬧餉的軍隊一般是選擇息事寧人。你處理嚴重了，以後誰來做客軍給你平叛。

能做官的，粘上毛那是個個比猴都精，袁崇煥帶兵勤王指揮過一次北京保衛戰，結果韃子退走袁崇煥就被下獄，最後落個凌遲處死。

之後韃子又是四次入關其中三次包圍北京，加上之後的大順軍包圍北京，各地督撫們是會向北京派出一些援軍用來應付差事，但是絕對不會自己帶兵去救援京城了——圓嘟嘟前車之鑑不在那擺著呢麼。

出門打仗，像是從叛軍那裡搶來的財物，除了分一些給上官，剩下都是自己的。這一點也是軍隊內部的潛規則，湘軍收復了南京，可是一文錢都沒交給朝廷的，最後慈溪等滿清高層還不是忍了——從士兵手裡拿錢，那絕對是叛亂的前兆。

除此之外，還有朝廷的獎賞。對於軍官來說，還能加官進爵。秦良玉從一個四川不起眼的土司，一路升到忠貞侯，不就是靠著軍功。

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這邊白桿兵用完戰飯，瀋陽城裡的韃子也一批批開赴出來。距離白桿兵營地近兩千米的地方，一群黃色盔甲的騎兵們圍著一群長得像是豬頭人般醜陋的傢伙，顯然是努爾哈赤和他的兒子們。

和努爾哈赤家族一比，各個版本西遊記裡面的豬八戒都算是清秀帥氣了。

怪不得努爾哈赤這個詞的意思是野豬皮，果然人如其名啊。

看到清軍出城，已經做完戰飯的生化兵們，紛紛拿起雙杆獵槍，爬上了四輪馬車的頂部。

白桿兵的營地被車陣擋住一大半，剩下的白桿兵們，主要分佈在車陣的兩翼位置。至少兩米高多的車頂不是那麼容易上去的。

後金軍隊很快派出一支紅色鎧甲的騎兵對著大營衝了過來，這支騎兵千餘人，三千白桿兵內心毫無波瀾，多年平叛經驗告訴他們，叛軍就算有幾倍的人數優勢，也沒啥了不起的。

先動手的不是騎兵的弓箭，而是車頂的生化兵們，生化兵們在騎兵距離一百五十米的時候，紛紛開火，生化兵人人都是神槍手，沒有緊張什麼的概念，可以看作是毫無感情的人形殺戮機器。

基本槍響人倒，然後被後面的馬踩成肉泥。而後面跟著的紅甲騎兵紛紛開始搶奪這些死者的屍體——在後金的軍法中搶回友軍的屍體，是能分到對方的一半家產的。

原本後金軍只是覺得這裡的火槍兵打得遠一些，其實也不算太遠，一百五十米破甲的有效射程，此時的魯密銃就能達到。而關寧軍，也是大明朝為數不多的有成建制魯密銃火槍部隊的。

騎兵對付遠端火器部隊的想法就是，大不了吃你一輪槍擊，等到了近前，還不是都是任我們宰殺了。

哪知道車頂的五十個生化兵打起槍來連綿不絕——原本就是雙管獵槍，而且換彈十分方便，只需幾秒就能換上兩顆子彈。

在後金衝上來的正紅旗騎兵們感覺就是，槍聲如同炒豆一般，連綿不絕，身邊的人也是隨著槍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