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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算,但暗地裡的刀子就被怪他丟起來沒輕重準頭。

何容錦見闕舒眼裡閃過一絲冷厲,頓時一凜,“你在想什麼?”

闕舒順口道:“想你啊。”

何容錦道:“想到面露兇光?”

闕舒開玩笑道:“每每想到你不肯與我好,我何止面露兇光,簡直可以窮兇極惡。”

何容錦道:“那你豈非要窮兇極惡一輩子?”

闕舒笑容一下子沒了,“什麼意思?”

“好是左女右子,你我皆是男子,如何能好?”

“那是中原。西羌文的好可不是這麼寫的!”闕舒有些氣急敗壞,何容錦的表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明明已經隨他回西羌,兩人和好應是水到渠成之事,為何看起來還如鏡花水月一般虛幻?

何容錦道:“因為我叫何容錦。”

闕舒看著他,慢慢收斂起脾氣,輕聲道:“是否因為赫骨的名字?”

何容錦道:“是也不是。”說完全不介意自然不可能。被別人替代的感覺並不好受,而且名字能夠替代的話,是否意味著人也是可以被替代?他始終認為闕舒對他的執著來自於不甘心,不甘心他臣服於閔敏王,不甘心他當年對他的不屑一顧,更不甘心他執著了這麼多年依舊得不到回應。但讓他勉強自己逢場作戲來滿足闕舒的執著,他又做不到,於是,變成了死結。

闕舒緊追不捨道:“何意?”

何容錦道:“我相當何容錦,不想當赫骨。正好有人成了赫骨,遂了王的願,也解了束縛我的繩索,一舉兩得。”

闕舒盯著他,半晌突然笑了,“果然是有怨氣的。”

……

一個人自說自話的時候,便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何容錦只好沉默。

闕舒道:“傅炎祖和你是不同的,他就算頂著赫骨的名字也只是個外人,你卻是我的心上人。”

何容錦震驚於他越來越厚的臉皮,連說心上人三個字時都臉不紅氣不喘。

闕舒道:“其實當初讓他改名字也是為了能讓他更快地融入西羌,畢竟他出身中原,統領大軍始終難以服眾。”

何容錦皺眉道:“言下之意,你打算易將?”

闕舒道:“臨陣易將是大忌,我自然不會如此做。只是想等傷勢好一些,親自上陣而已。屆時,你領左路,他領右路,我坐鎮中軍,察隆負責後方,不愁拿不下突厥送上門的十萬大軍。”

何容錦熱血翻騰了一下。離開軍營這麼久說完全不想念也是假的,不然也不會聽到號角聲響起時就想返回去與確珠決一死戰。但是這種衝動只維持了一會兒,便被理智壓下去了。他搖頭道:“我怕難當大任。”

闕舒面色沉下來,“你始終不願意為本王效力。”

何容錦道:“我只是厭倦了戰場。”

“將軍厭倦戰場,你叫那些受你保護的百姓該當如何?”闕舒冷聲道,“難道一個兩個都束手就縛等著當亡國之奴?!”

這話說得重了。

何容錦跪倒在地,心裡卻被他的話激出幾分血性和愧疚來。

闕舒並不因為他的示弱而放過他,乘勝追擊道:“當年本王與閔敏王之戰,你我分屬不同陣營,往日恩怨本王既往不咎,可如今突厥大軍來襲乃是外敵入侵,你怎能以一句厭倦戰場來推辭?難道當日你跪在本王面前說披肝瀝膽鞠躬盡瘁都是假的不成?”

何容錦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當日所言的確出自真心,只是那時他還在突厥,這些話對他來說還很遙遠,而如今他站在西羌的土地上卻發現曾經的自己已經被輕易抹去,要重新站起來必須努尋找自己的位置。這對他來說,太過於難堪。

他低下頭,為自己的退縮和軟弱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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