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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中了確珠之計!

何容錦看著傅炎祖捨身忘死地撲向突厥大軍,命令城頭弓箭手配合掩護。但是突厥大軍陣勢已成,傅炎祖被團團圍住,已是獨木難支。他知道以傅炎祖的武功剛剛絕對有足夠的時間逃回城內,只是帶去的精銳不免被捨棄,他如此做是想將功贖罪罷了。

只是,何濟於事?

眼見傅炎祖至強弩之末,何容錦死死地捏著手中玉印,心中天人交戰。

救是不救?

按他所想,自然是不救的,突厥大軍兵臨城下,開城門救援就是露破綻給對方,守城兩日的辛勤頃刻毀於一旦!只是不知闕舒是否做如此想。他與闕舒雖然糾纏多年,但彼此一直繞著愛恨情仇打轉,對這些事情的看法卻極少交流,如今又空白了兩年,越發算不準了。

身後轉來腳步聲。

何容錦回頭。卻見闕舒在塔布的攙扶下緩緩走來,病容陰沉,“不必理會。”

何容錦不著該嘆氣還是鬆了口氣。

“天佑我王!”

傅炎祖突然拔地而起,吶喊聲如雷。聽在何容錦耳中卻只覺淒涼,這聲音分明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果然,傅炎祖連斬數人之後,被突厥士兵長槍穿膛而過。

城門被兵器不斷敲擊著。

城頭箭矢對他們猶如毛毛雨一般。

又開始了僵持。

未過多久,前方鳴金。

突厥大軍終於緩緩退去。

52、匪石之心(六)

城頭上,寒風凜冽。

副將跪在闕舒面前,慚愧地連頭都不敢抬起。

塔布將輪椅搬了上來,闕舒坐在輪椅上,面色鐵青,“誰準你私開城門的?”

副將匍匐在地,“他們用西羌語說赫骨將軍命令他們先回來,身上穿的又像是西羌戰袍,所以末將才一時糊塗……末將罪該萬死,請王責罰!”

闕舒氣得直哆嗦,“連己方與敵方都分不清楚,要你何用!來人,拖下去斬了!”

何容錦知道剛才眾將士看到傅炎祖等人以身殉國,士氣低落,不斬副將難以交代,便默然站立一旁。

闕舒咬牙道:“這等低劣的伎倆都看不出來,這便是我西羌大將!”

何容錦道:“傅炎祖將軍在要緊關頭趕回來,可見是識破了敵人的奸計,兼之他最後以身殉國,也算將功補過,還請王念在他一片忠心,讓他走得安心些吧。”

闕舒疲倦地閉上眼睛。

“王。”何容錦輕喚道。

闕舒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手捧玉印單膝跪在自己面前,“戰事還未結束,你先拿著吧。”

何容錦皺了皺眉道:“此物太貴重。”

“貴重得過本王的心嗎?”闕舒淡然地擺手道,“我的心都已放在你的手中,還計較一個印信做什麼?”

何容錦恨不得城頭的風颳得再猛烈一點,最好呼嘯得大家都耳聾眼盲。“夜深了,王早點休息。”

闕舒道:“你呢?”

“我守夜。”

闕舒道:“我在旁邊的飯館休息。”

何容錦剛想反駁,就被闕舒抓住手。“我想離你近一點。”手背被他的嘴唇輕輕摩挲著,何容錦必須用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抽手的衝動。“王!”他彎腰在他耳邊低聲道,“這麼多人……”

“我已認定了你一人,到時舉國上下自然會知道。”闕舒老神在在道,“早晚有什麼分別?”

何容錦摸著他的額頭。

闕舒拉下他的手,握在掌中,一雙眼睛直盯盯地望著他,充滿脈脈溫情,“我很認真,不是病中胡言,不是一時衝動,是真心祈願你留在我身邊。”

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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