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齊齊升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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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冰坨很快升階成功，冰系異能大幅度精進。

它的神經比較粗，經歷過最痛苦的事，也就是曾經被狄氏避難所的僱傭軍困住。

是以，它升階的過程幾乎沒有任何卡殼。

“喵嗚！”三花貓最痛的記憶是在流浪期間。

它親眼目睹貓媽被人類射殺扒皮吃肉，它卻因為弱小無能為力。

因為那時它還是隻小奶貓，記憶不算太過深刻，在升階的夢魘裡也未曾遭受什麼大罪。

但廖萬勳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作為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從山溝溝走到大城市，建立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期間不知經歷過多少的血雨腥風。

苦難多的他自己都記不清，但夢魘卻能清晰復刻。

廖萬勳身處夢魘之中，比他老孃年紀還大的富婆，給他下了髒藥。

他努力想要掙開束縛，卻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富婆朝著他吐了一口含有口臭的濃煙，又把灼燙的菸蒂按在他身上。

一根按滅，就接著一根。

他撕心裂肺的呼救，可那些所謂的朋友都在看他的笑話。

身上的厭惡感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盡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景象，讓人不寒而慄……

柳薏垂眸，看著廖萬勳渾身的肌肉繃緊，弓著腰像蝦一樣縮著身體，嘴裡還在嘶吼著什麼。

一時之間，她心裡止不住的難過。

末世前，她曾聽狗仔報道過廖萬勳的風流韻事。

曾經，她也納悶他是怎麼做到葷素不忌的，但此刻再看，這裡面怕是藏著不為人知的噁心事。

“喂喂！那些都是假的，是夢魘，快醒醒！”

時間緩慢流逝，廖萬勳越來越沉浸在夢魘中，無法自拔。

無論柳薏怎麼叫他，他都沒能醒過來，就像是被困在瘋狂的夢境之中，再也無法逃脫。

他在迷失和恐懼中掙扎，身體陡然蛇化，鱗片發炸，張著血盆大口嘶吼，流下口涎。

“喂喂喂喂！”柳薏舀了靈泉水，往它的嘴裡潑，又用生命異能給他梳理經絡。

然而，他此刻的身體就像漏掉的無底洞，無法承載。

慢慢的，她也精疲力竭，有些絕望地閉上雙眼。

“還沒感受過幾天的父愛，就要失去了？

你、可、醒、醒、吧！”

廖萬勳豁然聽到一絲親切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喊他爸。

對了，他還有閨女需要照顧。

多年過去，他閨女已經成年，而那個老富婆早就讓他趁著秩序混亂給弄死了……

心結開啟，彷彿有光折射過來，將噁心的夢境驅散。

他終於甦醒。

身體恢復人形，卻仍在顫抖。

他喘著粗氣，濃密的汗水溼透了身上的蛇蛻，被那場虛幻的夢魘真切的消耗掉了好多精氣神。

努力想要平靜下來，而那場可怕的夢魘依然持續在腦海裡重演。

某些傷痕看似被時間掩埋，可哪怕有一陣風雨經過，都能把舊傷重新澆出來。

“大寶兒，我沒事了……”他不想閨女擔心自己。

“挺過去就行，有什麼伴隨異能激發出來了？”

柳薏還不知道，他將“吧”當作了“爸”，還以為他是憑自身意志，堅強的熬過了升階關卡。

經歷的痛苦越多，升階時也就越痛苦，相對於變異獸，人類的情感過於豐富，死在升階關卡上的異能者不計其數。

廖萬勳艱難的扯開唇角，笑著伸出一根手指，一束明豔的火苗在指尖綻放。

“是火，以後可以給大寶兒烤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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