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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開什麼玩笑？！”
張午馬轉身對袁劍心笑了笑，卻根本沒有解釋，直接走下了萬法宗壇。
眾人更是繃不住了，大喊著有內幕。
他們好奇另一名女弟子的身份。
不過，很快大家就討論出了一個結果——這位神秘的女弟子，很有可能是其中一名龍虎秘文的擁有者！
更有甚者，認為老天師想要扶持自家弟子奪冠，所以利用張午馬當清道夫，為那兩名龍虎秘文擁有者清掃對手，等到遇到自己人了，就直接認輸，為其讓路！
這無異於是打假賽啊！
說好了天師是有緣者得之，如今三個天師繼承者有兩個出自龍虎山，結果龍虎山還用自家弟子為其開路，這對最後一名繼承者是極為不公平的！
觀眾裡喊得最兇的，就屬武當山了。
他們還真將趙騁象當做是最後一名龍虎秘文擁有者了！
看著下方憤怒的眾人，老天師輕嘆一口氣。
張嗣水幸災樂禍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眾怒恐怕沒那麼容易平息。”
“午馬不是在與我置氣，而是在與自己置氣，”老天師自言自語道，“他天賦異稟，一直是龍虎山的驕傲，然而儘管如此，他卻因為沒能獲得龍虎秘文，無緣天師之位。午馬這次不戰認輸，是認為他的堅持沒有意義了。”
“天師之位既然是有緣者得之，何必又設定什麼龍虎秘文，抬高門檻，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張嗣水冷哼一聲。
“龍虎秘文不是物品，而是一種認可，天師之位事關重大，若以力論尊卑，玄門早晚會毀在那些實力強大卻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嗣水，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老天師回頭笑道，“我知道，你對天師之位有所想法，卻因為得不到龍虎秘文而心懷芥蒂，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正是因為你太想當天師了，才得不到龍虎秘文呢？”
張嗣水似乎被說中了心事，一時間惱羞成怒：
“我何時對天師之位有想法了…你那弟子餘鹿鳴，不也想當天師嗎？憑什麼他就能獲得龍虎秘文？”
“你還是不懂。”
老天師輕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張嗣水了。
他喊來張山厲，讓他傳訊息下去：羅天大醮結束之後，允許張午馬進入一次觀靈臺，這算是龍虎山對張午馬的補償。
至於如何平息觀眾們的憤怒，老天師也有應對之策。
他喊來了幾個小道士，低聲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去底下悄悄散播訊息，就說我親口說過，趙騁象不是龍虎秘文的擁有者！”
小道士們一愣，不解道：“既然趙騁象沒有龍虎秘文，老天師您為何不直接宣佈？”
“要的就是這種小道訊息，”老天師嘿嘿一笑，“現在喊得最兇的就是武當山，但是隻要他們一聽到這訊息，必然會心虛閉嘴，而武當山都閉嘴了，其他人沒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沒堅持鬧事的必要了。”
一旁的張嗣水聽得又忍不住咬牙。
天師果然是人精，不管是他張嗣水，還是那些賓客，似乎所有人都被這個糟老頭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張嗣水無法想象，自己何時才能像老天師那樣，輕描淡寫地遊戲人間。
這種壓力，讓張嗣水心裡十分難受，卻又感到萬分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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