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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捱了一腳，竟然只是哼哼了一聲，沒達到閻守一預期的效果。
同時閻守一也察覺到了，畫皮師的那兒空蕩蕩的，和正常男人不一樣。
這傢伙竟然是個太監？
難怪扮女人扮得這麼像！
畫皮師不願回答有關閭京的問題，但卻主動解釋起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們家的畫皮師是一脈相承，為了更完美地偽裝，所有男丁在有了孩子以後，就會自宮。”
“你們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閻守一吐槽道，“誰說畫皮師只能男扮女了，難道女扮男還要裝一個假的在身上不成？”
畫皮師聞言，忽然間愣住了。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糾結，似乎腦海裡有一座山塌了。
有些觀念，自幼形成，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這樣，所以才不會去懷疑其是否合理。
這名畫皮師便是如此，父親是太監，爺爺是太監，且他們扮女人都扮得很好。
所以畫皮師在成年以後，也沒有想太多，孩子出生後就揮刀自宮了。
事後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樣，自己扮女人扮得甚至比父親和爺爺還要出彩。
但現在閻守一的一句話，才讓他忽然醒悟過來。
似乎……當年不自宮也不是不行？！
閻守一嘆了口氣，慶幸翁千相不屬於這名畫皮師那一脈的，否則可能也逃不了成為太監的命運。
畫皮師的眼神越來越茫然，支撐他多年的信念轟然倒塌，自我懷疑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他對目前周遭的一切忽然都不那麼看重了。
“閭京被關在平安大廈。”畫皮師喃喃答道。
閻守一微微頷首，看樣子畫皮師是打算說實話了。
“第二個問題，你把閭欣怎麼樣了？”
畫皮師低著頭答道：“閭欣在幷州，她和一個男人私奔了，並且已經生了三個孩子，我發現她的身份以後，就殺了她全家，割了她的麵皮，還吞噬了她的魂魄。戲子知道此事之後，就讓我偽裝成閭欣，派我我來接手閭山派。”
他用最淡然的語氣，說出了一場驚天血案。
閻守一的眼神倏然一凝，呼吸也暫停了十秒，最後默默地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問道：
“第三個問題，閭鏡生掌門身在何處，你是否見過他？那所謂的親筆手書，是從何而來？！”
畫皮師思考了一陣，答道：
“我不知道他在何處，親筆手書是十二元辰中的‘子’給我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十二元辰，分別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畫皮師對應的字是“寅”，喜婆對應的是“亥”。
如果按照這個順序，“子”或許是十二元辰之首，地位和之前的角木蛟褚烏一樣，是能夠直接號令其他十二元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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