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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換成我，我大概堅持不下來。”
“外面都說童筱筱惡跡斑斑，無惡不作，蛇蠍心腸，說她對童家恩將仇報，白眼狼……現在再看看這兒的情況，我算是能理解童筱筱為什麼這麼恨童家人了。這家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那些熒光痕跡鋪天蓋地，有很多都覆蓋到了一起。
慕修臣慕修臣慕修臣……
那麼多字堆砌在一起，幾乎要認不出這三個字。
慕修臣緊緊捂著心臟，那裡撕扯得難受，讓他幾乎要窒息了。他走到牆壁前，看著那些熒光痕跡。
這裡曾經都是童筱筱的血……
除了這些熒光痕跡，還有很多被刮花的刻痕。他一點點認真辨別著那些痕跡，發現那些一開始也是刻的他的名字，只是後來又一點點被刮花了。
是童筱筱刮花的嗎？
慕修臣不敢想象，她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刻下這些痕跡、用血寫下他的名字，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一點點刮花這些名字。
她後來有機會帶他來這個禁閉室的吧？
為什麼不呢？
是因為……對他徹底失望了嗎？
慕修臣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他的手指沿著牆壁上那些痕跡一點點勾勒著，指尖止不住顫抖。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竟然還想著保護童家人，還在想著質問童筱筱……惶恐、不安、內疚，體內翻湧的濃烈情緒，如同化為實質，一點點堵住了他的五官七竅。
雙膝上的傷口崩開，鮮血蔓延至身下，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般，只是一下下描摹著牆壁上的那些痕跡。
保鏢們看他這樣失態，不明所以，想要扶起他。
只是扶了幾次，沒扶起來。
而關老爺子跟關窈窈也已經過來了，他們聽著保鏢們的那些話，看著牆壁上的那些痕跡，俱是愣住了。
關老爺子耳邊嗡鳴一片，嘴裡不斷呢喃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當時因為女兒的死，遷怒童筱筱的時候，童家的人都還在替她說情。童筱筱是他們童家的孩子，留著他們童家的血，他們怎麼會這麼對她呢？”
他自欺欺人道：“這些肯定是童筱筱故意弄出來的痕跡，就是為了騙人！”
保鏢們聽著他這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他們並未開口，關窈窈皺著眉道：“這些……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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