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我叫外賣 完結+番外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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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是不是求師兄幫你編謊話?”
“嗯,大概是。”紀雨石點點頭,覺得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有共鳴,哎呀好喜歡,“師兄啊,一會兒見著我姥姥,你就說自己是我大學同學,說我去美國了,美國學校假期太短了才回不來。我是姥姥帶大的,4年多沒回來,指不定怎麼生我氣呢。”
楊興本想嘲笑他一把,可眼前全是紀雨石昨晚挑鐲子的認真樣兒,真像個小慫包,看這個不行、看那個不行,不知道買哪個才好。手裡錢不多,明明才一萬塊,卻總偷著瞟那最好的。
就是拿不出錢來罷了。要是有錢,他敢朝那6位數的下手。
“行吧,那咱倆先好好對一對串詞,別在你姥姥面前露餡兒。”楊興看向窗外的雨夾雪,覺得車裡熱得要命。
都怪旁邊這紅羽絨服。
第35章、小石頭是誰啊
桂花,蘇州的市花,楊興記得還有個木樨花的名字。說是盆栽,簡直就是一顆小樹,再加花盆可不輕。
聞上去有股韻味,有股清香。
“你姥姥是蘇州人啊?”楊興跟著上了電梯,第一回來養老院。
印象裡的養老院應該和醫院差不多吧,這裡倒不同。剛路過自助式餐廳,裝修非常時尚,中西餐合併。陽光由天井而入,一塵不染的地板上斑光點點。
“是,我姥姥是蘇州點心鋪的大閨女,姥爺那時候就做生意了,又合八字又下重聘娶回京城的。說是嫁妝就裝了幾個船,從天津渡口再運進來,牛逼吧?”紀雨石上了電梯按頂層,“你看我面板黑吧,都隨姥爺了,他就黑。可我姥姥可白了,所以我媽就白。可倒我這兒又黑了,不得不說隔代基因的強大啊。”
“這有什麼隔代的,你又不是特別黑。”楊興對著電梯鏡整理劉海,總覺得今天這頭髮不聽話,怎麼撥都不滿意,“你姥姥一個人住這兒啊?”
紀雨石心中忐忑不安。“嗯,姥姥的身體不好。”
“你是姥姥帶大的?”楊興又問。很少見紀雨石在意什麼,現在整個人都蔫兒了。
“是,我就是那種姥姥帶大的典型大外孫。”紀雨石擤了把鼻涕,鼻子凍得又酸又疼,“我跟我媽都沒這麼親。小時候爸媽特別忙,幾周都見不著。家裡請兩個阿姨照顧我,可我還是想找他們。後來姥姥就把我接她身邊了,做一手好菜,唱蘇州小調哄我睡覺。她家祖輩是開點心鋪的,什麼好的沒吃過,結果就吃傷了,一口酥皮都不碰。可要是我拿給她的她就吃,寵了我一身臭毛病,全家都得讓著我。那幾年我最快樂,就是自己太皮,摔了姥姥一個鐲子。”
楊興繼續折騰劉海,聽著。
“我媽說她從沒見過我姥姥哭,就一個鐲子把她摔哭了……我小時候真的特別皮,一點兒不當回事。我第一回見小雙那天,他說話口音和我姥姥一模一樣的,特好聽!姥姥不是改不了,她大家閨秀,又聰明又能幹,就是不改鄉音。我猜她是想家,小時候還說將來賺錢了帶她回去呢。”
“飛機票又不貴,你明年就帶老人回去看看啊。”楊興感覺嗓子裡堵得慌,那一個玉鐲子怕是老人的嫁妝,沒準兒還是太姥姥的東西。
紀雨石搖搖頭,只敢看地板。他的表情特別精彩,能看出來是想笑的。“那時候動盪,我姥姥家那麼顯眼,首當其衝,叫流民給搶了。虧著姥姥嫁出來,不然指不定多慘呢。”
“搶了?”楊興有種莫名的疼,好像是凍壞了,肚子裡疼。“蘇州那邊……沒人了啊?”
“沒了。”紀雨石聲音比哪一天都平靜,“一個都沒了,所以我爸媽哪兒敢帶她回去啊,觸景傷情老人再受刺激了。一會兒咱倆千萬別露餡兒啊,我姥姥特聰明,不太好騙,靠你了!”
“爭取吧,師兄反應快,你別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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