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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志上弄清楚了嚴夫子原來在貢橋的確切住址,我又到他原來所住之處找鄰居打聽,嚴夫子當年中年得女,因極愛惜此女,兩口子雖滿腹墨水,竟也信了一回周易之說,女兒剛落地便帶著孩子去算卦,算卦之人說嚴夫子命裡本無嗣,孩子唯有隨妻姓丁方可免災。”
紅豆臉上血色瞬間褪了個一乾二淨,顧筠搖頭道:“不,這幾日嚴夫子極正常,仍跟從前那般刻板嚴肅,該罵學生時罵學生,該肅紀律時肅紀律,半點都不含糊。我們大家交上去的國文功課每一份都經他仔細批閱,但凡有錯漏不通之處,他老人家統統不厭其煩逐一圈出。”
她說著便回到車上,從後座取出一份手抄稿,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將功課呈給大家看:“你們看,這就是嚴夫子批的功課,教學先生我們見過不少,沒一個像他那般治學嚴謹,我們大家雖怕他,卻也敬他。”
紅豆啞然望著那份硃筆批閱的功課,喉頭彷彿堵著什麼,王彼得張了張嘴,半天都未憋出話。虞崇毅感染了妹妹和顧筠那份強烈不安,斟酌著詞句,以溫和的語氣道:“那個,你們先別胡思亂想,一切畢竟還只是猜測。”
賀雲欽默然片刻,看了看腕錶,對仍在發怔的紅豆道:“剛才路上跟你說了,嚴夫子今日一整天都在家中,倘若兇手真是他,既他未來,也許早改了主意。快七點了,南京那人很快會來,戲馬上要開演,白鳳飛這時估計已扮上了,機不可失,我們費了許多工夫才打點好戲班子裡的下人,趁白鳳飛登臺之前,我們必須跟其‘好好的’談一談。”
紅豆這才如夢初醒,道:“好。”只要嚴夫子未來戲院,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後門處有條專供貴賓出入的隱秘同道,賀雲欽領著紅豆入內,王彼得等人也跟著進來。
賀雲欽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王彼得:“你們確定嚴夫子今日一整天都在家中?”
王彼得愕然望著賀雲欽道:“沒錯啊,昨晚他在臥室看書,燈亮至十二點才熄,今日又在書房揮墨,傍晚才去客廳休息,我們的人隔著窗戶確認過了,那人白髮長衫,高瘦挺拔,確是嚴夫子無疑。”
紅豆前頭聽見,更放了心。戲園子裡裡座無虛席,樓下普座,樓上包廂,全是前來觀戲的戲迷,紅豆他們進來時,臺上是刻羽戲院那位跟白鳳飛齊名的武生小金榮,扮的是禁軍教頭林沖,唱的是是《山神廟》。
“涼夜迢迢,涼夜迢迢,投宿休將他門戶敲。遙瞻殘月,暗度重關,奔走荒郊——一宵兒奔走荒郊,殘性命掙出一條。到梁山借得兵來,高俅啊!賊子!定把你奸臣掃!”
斬奸人、祭酒、縱火焚廟、雪夜奔亡,小金榮今日著意賣好,唱腔不僅空前悽愴,亦絲毫不減豪壯之氣。紅豆因懷有心事,只覺得那小鼓節點太過驚心繁密,每一聲都狠狠敲打在心頭。
這時有人靜悄悄走過來,趁臺上燈熄滅,黑暗中對賀雲欽道:“二少爺,白老闆自來後便在後臺廂房裡妝畫。”
賀雲欽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沓鈔票遞給那人,道:“速帶我們去找白老闆。”
那人低眉耷眼藏好那鈔票,推開右手邊一條小門,領著賀雲欽一行人往裡頭回廊走,剛走幾步,便聽後頭觀眾席上一片剋制的嗡嗡嘈嘈聲,似是在議論來人,紅豆看了看賀雲欽的側臉,心知多半是那位大人物來了,接下來便要輪到白鳳飛上場了。
沿著迴廊走到盡頭,那下人對角門看門的老頭點了點頭,那老頭認出賀雲欽和王彼得,未囉嗦便推開門放行。一排廂房都靜悄悄的,到最靠東側那間,那下人敲門道:“白老闆。”
尚未聽見回應,後頭迴廊上由遠而近傳來陣陣紛沓的腳步聲,待那群人到了近前,卻是戲班子老闆帶著隨從親自來請白鳳飛上臺。
那老闆嘴裡本叼著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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