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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進行了收錄,卻也不知其詳。”
秦學鍇難掩失望之色。
賀雲欽卻靜等下文。
果然,鄧歸莊說了那番話後,便返身到書架上上下,不一會從櫃頂找到一本已落灰的舊籍。
“後來我去北平,有一回去報國寺淘舊貨,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這本書的暹羅語原版,後又花了半年功夫重新細細翻譯了一下,才對這書重新有了認識。”
他將那書翻到木釘術那一頁,呈給幾人看。
旁邊密密麻麻寫滿暹羅語,較之先前的版本,又增補了不少內容。
鄧歸莊道:“這邪術名叫三冥祭,介乎卜筮和降頭之間,按書上所言,若這邪術實施得當,可將祭品當作籌碼向地下冥王討回一人的性命。”
秦學鍇驚訝地張大嘴巴。
王彼得冷笑:“荒誕不堪,這得瘋成什麼樣才會試這個法子。”
“既稱為‘祭’。”賀雲欽看著鄧歸莊,“可見必須要有祭品。”
鄧歸莊點頭,索性到案頭取下一張未用過的紙箋,取了別在長袍上的自來水筆,在紙上畫道:“祭品需選三名陰人,且這陰人需選‘不潔’之陰人,因在暹羅玄宗裡,不潔陰人深為司禮所惡,是祭品的首當之選。作法人按照三名陰人的生辰月份排序,先用木釘封了第一人的七竅,將此人的屍首置於水邊,名為‘問路’,待七日後,又封第二人的七竅,名為‘探橋’,再復七日後,封最後一名陰人的七竅,名為‘成祭’,與此同時,主陣人將續命之人的八字寫於符紙上焚燒,至此這邪術才算完成。”
王彼得跟賀雲欽對了個眼:“第一名受害者的屍首於八月二十九日被發現,到今天為止,正好是過了七天,換言之,第二人的所謂‘探橋’需今晚之前完成?”
鄧歸莊道:“正是如此。不到萬不得已,佈陣的人不會想到這麼傷天害理的法子,一旦啟動,想是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絕不可能半途而廢,不然他獻祭不成,反會被降頭所反噬,既已有了第一名受害者,第二名祭品理所當然需在今晚之前就位,七日後第三名亦然,就不知第一名受害者是在何處發現的?”
賀雲欽道:“就在江邊橋下,離碼頭不遠。”
鄧歸莊唔了一聲道:“那就對了,這人深諳暹羅國的道術,布起陣法來緊遵道家推術,一步都不差。中水,西山,東為度戒,三名祭品對應不同方位,以陰人為匙,各自叩開一扇陰門。第一名祭品既然已獻出,第二位想來是按書上所言,藏於西山,第三名麼,應在東首,可惜我也對暹羅道書也只懂得些皮毛,雖知道這陣法的原理,卻不知具體該將祭品放在何處。”
王彼得凝眉道:“鄧先生,聽你剛才的解釋,剩下兩名祭品不僅需藏在不同的地方,且需按照擬定的時辰死去?”
鄧歸莊一板一眼道:“正是如此,所以你們如果想找到活著的其他兩名受害人,至少需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找到他們的下落,不然就算找到了,第二名受害人恐怕也會被主陣人所殺害。”
***
紅豆上完第一堂課,實在睏乏不堪,只待下了課,便到校門口坐電車回了家。
回家梳洗完換上乾淨衣服,正要跟母親細說昨晚之事,哥哥回來了。
“陸家那個車伕仍未找到。”哥哥已數天數夜未回家,一回來便進了屋,隨便換了件乾淨衣服出來,又往外走,“去陳金生家門口附近守了大半夜,陳金生根本未回來,他家裡的老婆和孩子,對他所犯的事也概不知情。好在剛才賀先生和王探長已找人解釋了那陣法,現打算先去西山進行,按陳金生的作案思路,他應該正跟第二名受害人在一處,就不知道這擬定的第二名受害人是陳白蝶還是玉淇。”
說完,只說一句:“等有了訊息我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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