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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樺縣道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這次對抗蚩族大勝,原來逃難的百姓,有的重新回到縣裡,操持舊業,重建家園。
軍營的主帳裡,盛愈看著低頭行禮的梁塵,問道:“那位何兄弟,不會有事吧。”
“將軍,嶽郎中在這苦寒的邊境呆了十多年,甚至對琅朝和蚩族的醫術都頗有了解,”梁塵仍舊低著頭說道,“他說何崇失去部分記憶,是因為那侏儒給他用了一種藥草,那藥草會讓人產生幻覺,在緊急時刻,可以救命,但壞處就是,人清醒後,那些似是而非的幻覺就消失了。”
當初何崇吃下那藥草時,估計就是靠著對柳綃的執念,才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而代價就是,他活過來後,忘了柳綃。
盛愈點頭,“嗯,這我知道,只是依你的辦法,延緩他的治療過程,可會有其他不利影響?”
“將軍的擔心,我明白,嶽郎中說,可保何崇無事,”梁塵抬頭看著愈發蒼老的父親,“我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等表妹分娩之後,再讓他徹底康復,回故鄉就是……”
盛愈在軍帳中慢慢來回踱著步子,“塵兒,此次和蚩族交戰,從去年延續至今,何兄弟確實立了大功,是可造之材,我見他和你相處也頗為和睦,或許,往後,這琅朝的江山,需要他出一份力。”
“我知道將軍的意思,”梁塵淡淡一笑,“只是此事恐怕還得看他自己的意願,以及表妹的意思。”
“說的是啊,他們分開這麼久……”盛愈嘆了口氣,“能在活著的時候,見到慈兒留下的孩子,我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趁著他還在養病,朝廷賞賜又遲遲不來,大家都無法動身回鄉,將軍得閒,可以多提點他幾句,他言行可靠,又是自家人,以後定能大展身手。”
盛愈停下步子,望向梁塵,臉上流露出一絲愧疚,“塵兒,是爹對不起你,沒能保下你,害你受了那麼多苦……”
不然以他的天資,何至於只能屈居後方?廣闊的疆場上,本該有他的身影……
梁塵卻釋然地笑了笑,“父親過慮了,我從未怪過你和母親,當年端王一支突遭變故,剝奪爵位財產,流放盤州做苦役。若不是父親命我改隨母姓,頂著盛氏的名頭,恐怕我早就丟了性命。”
“那些陰毒招數,皮肉折磨,又算得了什麼,我只求活著,父親,”梁塵定定地看著盛愈,“我要活著,看楚氏是怎麼倒下的,那樣,端王一支所經受的一切災難,才不算白費。”
盛愈長嘆一聲,“快了,就快了,祥城的訊息說,自今天開春,楚令森便常有不適,如今擊退蚩族,形勢於我方有利,大概也是天意。”
梁塵點頭應聲,隨即出了帳門。盛夏時節的高州,四周儼然是蒼翠的綠色,一派生機,全無秋冬時的蕭瑟和酷寒。
他笑了笑,記起打聽到的訊息,那個何巖,似乎和堂兄盛禮有些隱秘的往來,以他的本事,說不定,楚令森末路將近,也有他的功勞。
“看梁大人臉色……是遇到什麼好事了?”何崇停在梁塵面前,對著他揮了揮手。
“哦,一些私事罷了。”梁塵看他手裡那幾冊已經起皺泛黃的書冊,微笑道,“何兄是來還書的?將軍在帳裡呢,快去吧。”
何崇見他不願多說,也沒再問,徑自進了軍帳,就那幾本兵書上的疑問,向盛將軍請教。反正在這養傷,他閒得無事,不如看書打發時間,而盛將軍待他十分親切,有問必答。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有訊息在軍營中傳開,說是不久前,楚國丈在上朝時,莫名暈倒在地,雖然太醫來了,楚國丈也很快清醒,但此事終是在眾人心裡掀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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