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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蘇念看著走到她面前的陳倦,不等他伸出手便自己先伸出了手,陳倦遲疑幾秒,將她身上的外套拿下來給易則,接著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進了舞池。
池蘇念高興極了,那一刻她興奮到了極點,彷彿多年的夢想終於成真,而當陳倦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之後,她瞬間高興不起來了。
“你身上的外套,是嚴君澤的。”
池蘇念嘴角僵硬地停留在要笑不笑的程度,飛快地搜尋著嚴君澤的身影,找到之後,果然看到他只穿著襯衣。
……腦子的回憶飛快回轉,她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她披著的外套是阮西子身上脫下來的,那是嚴君澤給阮西子的,而陳倦的外套……他披在了阮西子身上。
儘管此刻外套已經回到了陳倦身上,可池蘇念滿心的憤恨與屈辱,已經洗不掉了。
……
阮西子補了個妝,才重新回到舞會,她站在邊緣,看著男男女女們隨著陳倦和池蘇念一起跳舞,優美的交響樂讓人心醉,但這地方似乎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多希望陳倦握著的是她的手,可她也知道不可能。
她笑了笑,轉開眼不再看那些,又端起一杯酒,漫不經心地喝著。
她本來酒量就不好,早也有些醉了,現在繼續喝後果不堪設想。
簡然及時出現,攔住了她要喝酒的動作,提醒道:“這種場合醉酒的話,會出大事的。”
阮西子手上一頓,慢慢放下了酒杯。
簡然微笑了一下說:“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他們不知道我們之前的關係,我也不會讓他們知道,所以你和我跳舞沒關係的,要來嗎?”
阮西子皺著眉,沒有回答,眼裡滿是排斥。
簡然低聲道:“難道你就想讓別人這樣繼續對你指指點點嗎?你沒覺得大家都在議論你嗎?一個曾經和嚴總監還有陳總都傳過八卦的女人,到了舞會卻沒有一個人邀請你跳舞,多丟臉啊?我沒別的想法,就是幫你個忙,畢竟咱們做不成戀人,也還是朋友吧。”
簡然說得沒錯。
阮西子也感覺得到那些怪異的注視。
礙於她之前的八卦,普通男人不敢邀請她跳舞,嚴君澤又不能再不顧她的名譽上前邀約,陳倦有女伴,更不可能和她一起,她唯一可以選擇的,就只有簡然。
當她和簡然一起開始跳舞的時候,嚴君澤看了一眼手裡的酒杯,本來不想喝的,終究還是一飲而盡。
原小舟害羞地走過來,低聲糯糯道:“嚴總監,紅酒不要喝那麼快,後勁大,你會醉的。”她抬起頭,滿眼都是星星,“……我、我能,我能請您跳一支舞嗎?”
嚴君澤看著她,扯開嘴角,笑得傷人自尊。
第29章
華爾茲的舞步是美妙的。
開場舞選擇的音樂是肖斯塔科維奇的《suiteforvarietyorchestrano1jazzsuiteno2waltzno2》。
在網路上曾有人賞析過,巴赫的音樂抗躁動,海頓抗抑鬱,莫扎特抗失眠,貝多芬抗萎靡,而肖斯塔科維奇的音樂,就適合變態殺手摘下白手套,像創作了珍寶一樣,對著自己的傑作眯眼微笑。
現在的情形,這段樂曲最合適不過了。
六個人,各懷心事地共同起舞,其他人眼神奇妙地在他們之間來回流轉,簡直是修羅場,和殺手的傑作同樣危險且瀕臨崩塌。
陳倦和池蘇念在舞池中央跳舞,他們的舞步流暢而熟練,一看便是常常出席這種場合練就的。
阮西子和簡然的位置相對來說靠外,距離他們沒那麼近,倒是距離嚴君澤有點近。
在阮西子的記憶裡,嚴君澤是討厭這種場合的,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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