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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我卻從未想過，一個發誓效忠與我的人，會是一個深層不露的奸細。
“你曾經發誓……”
我話音未落就被打斷：“我不入輪迴，不惜靈魂，何懼誓言？”
我沉默了。
沒錯，當一個人不怕輪迴之苦，不怕靈魂湮滅，那他將不懼誓言，不懼謊言！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陰十九，他能夠招攬那麼多人為他賣命，成為他忠心不二的奴僕，並因此而獻上自己的一切。
我開始自言自語。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陰十九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如果後來我沒有冊封洞天，他也沒有進入洞天，這人間依舊是他的。”
“如今他在洞天內被封，那個地方如果不適合他，移動鬼國或許是他給自己找的後路。”
“果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總比道高。”
“看起來我交給了何雨晨一個仙盟，實際上，那仙盟卻早已經不是我想象的樣子。”
呵呵。
道士笑了：“早知今日，你就應該和冥王合作，這天下本來就是善惡共存，誰說善就是對的，惡就是錯的？”
我看著道士，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也許錯的是我。”
這一刻，我沒有慌亂和震驚！
奇怪的是，我內心很平靜！
也許……
我甚至在期待這種事情的發生！
陰十九，這個和初一凡戰鬥，而後和我糾纏的傢伙，如今又冒出了頭。
“沈南，冥王給你一個機會……”軒轅峰開口。
我打斷了他：“他想回到人間對不對？在他無法成為洞天的主人的時候，這就是他留給自己的後招。”
“你是個聰明人，你終究會去閻靈界，把人間留給我們吧。”
我看著軒轅峰：“所以你才無懼誓言，因為你覺得自己可以永遠留在這裡，而那誓言懲罰不到你。”
軒轅峰看著我，眼神複雜：“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你的厲害，所以我在跟你商量，我希望你給這個機會，也給自己機會。”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做？”
“我只能將你殺了，靈魂困於一處，用以和閻靈做交易。”
“然後你會讓閻靈放走陰十九，所以其實那移動的鬼國，就是陰十九找到的能夠把自己從洞天分裂出來的方法，他會進入那移動的鬼國，而那裡因為有陰十九的存在，或許便不會崩塌。”
我看向了遠處的秦嶺：“所以那船故意引我們來此，其實你們已經和那洞天裡建立了聯絡。”
“沒錯。”
我笑了：“哈哈！真是不可思議！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嗎？”
“人間就像是一根藤，而洞天就像是藤上的瓜，牽一髮而動全身，總有跡象可循。”
“妙！真的是妙！”
我忍不住讚歎！
我忍不住鼓掌！
可以說，這一招屬實厲害到家，離譜到家！
同時，我對陰十九那種極致的找後路的做法，有了一種發自肺腑的想笑的感覺！
他就像是一個逃犯，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尋找後路！
他絕對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但他也絕對是一個完全沒有安全感的人。
他活的很累，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勝利過，因為……
他從未戰勝過自己！
我笑著搖頭：“所以你已經掌控了仙盟嗎？”
“沈南，你忘了，其實我才是仙盟的盟主，是你親自任命的，只要我將你擒拿，到時候任憑何雨晨如何辯解，仙盟仍舊是我的仙盟。”
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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