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三次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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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曾有個年輕人捧著一頁天書而來，他說，這是一個可怕的亂世。

當時，人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會有大帝誕生嗎？

可那名年輕人沒有回答，轉身就走。

多年以後，道子出世了，聖宮的強者曾來過這裡，大明湖的那個女人也來過，就連青山之上的道人也出現。

他們都問相同的一個問題，會有大帝誕生嗎？

對於這個問題，道子統一回答是：“未來的事情，誰能道說清楚呢？”

但現在，他卻不想這樣說。

時間過去，道子突然一嘆，吐出一口渾濁之氣，他看著遠方的天空，吐出一個字：“有。”

溫雨晴身子一凜，神色漸漸肅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朝著道子行了大禮，而後轉身離去。

天道的進行並沒有固定的劇本，而道子也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平常的修者。

在推測天道，又或者洞悉未來的那一刻，他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所以，雲夢山歷代的道子，幾乎都活不到一百年。

而當道子說出那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在付出代價了。

溫雨晴不知道這個代價會是什麼，但想來會很嚴重，所以，她行了禮。

兩女離開了雲夢山。

幾個時辰以後，雲夢山的天空突然黑了下來，雷電翻滾，猶若巨龍起伏，瀰漫出可怕的大威嚴。

這是天道，它在警告道子。

七八歲的孩童走了過來，神色凝重的看著天空：“道子師兄。”

道子搖了搖頭：“我沒事。”說完這句話，他起身，毅然朝著雲夢山外走去。

十多分鐘後，天空中的雷電劈了下來，粗大無比，轟隆隆作響，簡直要毀天滅地。

無人的山間。

道子屹立在風暴中央，身子挺得很直很直，神色蒼白，但目光之中滿是倔強與不甘。

雷電全然劈在他的身上，他的面容愈發的蒼白，也愈發的猙獰了。

時間過去很久，所有的一切才開始停止下來。

撲通！

那廢墟之下，道子突然倒了下去。

孩童走過來，一聲輕嘆，目光復雜，悲傷，他很吃力的將道子背了回去。

半個月後，道子清醒過來了。

孩童端著一盆清水，推門而入，他看著清醒過來的道子，突然間愣住了，呼吸很窒息，像是有一座山嶽壓在他的心頭之上。

就在昨天，道子的髮絲還是黑色的，但今天卻白了一半。

道子看著發愣的孩童，忍不住問道：“怎麼？”

孩童哭腔的說道：“道子師兄，你發頭發。”

頭髮?

道子迅速走向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那大半的白髮，他呆住了，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的這個畫面。

幾個踉蹌倒退，一退再退，差點摔倒在這裡。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他才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應該是他說的太多了。

這是身為道子的一種悲哀。

“我還能活多久？”

“我想看看那尊無敵的大帝。”

“如果我能堅持到他成帝的那一天，或許……”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渾濁了起來，他看著孩童，看著那盆清水，隨後端了過來，認真的清洗著。

他曾在雲夢山的一部古籍中看到過這樣的記載，傳說，無敵的大帝是唯一能掌控天道的人，他興許能篡改道子的命運。

清洗了一番，道子抬起頭，對著孩童說道：“我要出門了，你們多加修行，切不可偷懶。”

孩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