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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的涅盤，都需要漫長的時間去積累與沉澱，從未聽說過有鳳凰可以在一兩百年內復活過來的。
顯然，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不過董千雅並不打算問下去了，她對於李逸的種種，也只是抱著一個好奇的態度，沒必要查戶口了。
笑了笑，她開口：“你變了很多。”
李逸眨巴著眼睛：“哪變了？”
她說道：“以前的你偶爾還有幽默，興許，還有那麼一兩句扯淡的話，可現在的你，太多沉了。”
當命運與使命重疊起來的時候，便是那個人真正成長的時候。
李逸不是變了，而是成長了。
也可以稱之為變了，可歲月過後，誰還沒有個變化？
便如現在的你，不也是變了嗎？
李逸笑道：“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
她斜睨過來：“比如你和神女？我聽說你們之間鬧得很僵。”
李逸臉色一黑：“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氛圍不適合去聊別人嗎？我們可以聊聊我們自己啊！”
董千雅：“……”男人的本性果然沒變。
風沙吹過這裡，卻無法穿透兩人的範圍區域，一股無形之力始終籠罩在這裡，將他們與風沙隔絕了。
又是一個時間的沉默。
這一次是李逸開口了，他說道：“我聽說你是從那個戰場退下來的。”
那個戰場……
簡潔的四個字，飽含了太多太多。
那是一片可怕的戰場，最為原始的地帶，那裡有著令人瘋狂的機緣，同樣也伴隨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生與死。
唯有聖人王方能參戰。
董千雅恍然起來，想起了很多很多，足足十來個呼吸，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冷靜著，開口：“古往今來還活著的無敵者，幾乎都在那個世界，那裡接近生命本源，還有無數令人瘋狂的機緣，只要你運氣足夠好。”
生命本源？
李逸眯起視線，問道：“那麼你呢？是否找到機緣？”
董千雅搖頭：“他們擋在那裡，我無法逾越過去，戰鬥了數百年，筋疲力盡，若非前輩出手，我可能早就隕落了。”
李逸好奇：“誰出手？”
董千雅道：“你見過的，三世道子，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自稱三清。”
原來是他們，難怪數百年沒有見過了。
李逸默默的想著。
董千雅又道：“神明還活著，他們很強大，主宰著一切，麾下更是擁有許許多多的無敵者，想要打敗他們幾乎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沒有一點希望。
這是她最深的理解，縱然這個世界誕生了新的大帝，縱然李逸真正走向大成了，她也不認為他們還有就會。
這一場黑暗動亂是無法平息的，註定毀滅，大陸的秩序也從將會走向寂滅，一切如雲煙消散。
所以，從她甦醒的那一天開始，她的心便淡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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