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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笑道:“我已經醒來了。”兩個孩子便衝進來,歡笑著讓陳操之帶他們去登九曜山,這已經成了習慣,每日若不登上九曜山看一看,就覺得忽忽若有所失。
陳操之道:“好,讓來德去南樓請我三兄陳尚一起登山。”
來德、冉盛帶著宗之和潤兒走在前面,陳操之與三兄陳尚一邊交談一邊緩步上山。
時已深秋,西風凋樹,九曜山的樹木或青或黃,還有紅豔豔的楓葉,秋葵、桂花、朱蕉、松葉菊,叢叢鮮豔點綴在山岩林石間。
陳操之問:“三兄從建康來,可知豫州刺史謝萬石北征的訊息?”
陳尚道:“尚不知確切訊息,只知泰山太守諸葛攸伐燕兵敗,與謝萬石同時北征的徐州刺史郗曇因病退兵彭城。”
郗曇是郗超的叔父,時任北中郎將、領徐、兗二州刺史,與西中郎將、豫州刺史謝萬同時受命北伐,郗曇兵出高平、謝萬兵出下蔡,增援洛陽,這洛陽是永和十二年桓溫第二次北伐從姚襄手裡奪回來的,當時桓溫建議將都城遷回洛陽,眾議未許——
陳操之聽說郗曇生病,正與其後世所瞭解的相印證,嘆道:“謝萬北征要大敗而還了,許昌、穎川諸郡又要淪入敵手。”
陳尚只記在心裡,沒問陳操之為何如此肯定謝萬一定會失敗,反正這次入京就會知道訊息了。
陳操之又問:“三兄途經吳郡時,可曾聽說陸使君之子病情如何了?”
陳尚道:“聽說是臥病不起了,我因急著趕回錢唐,未去探望。”
陳操之道:“陸使君與我有知遇之恩,按理我應前去探望陸公子,只是母親需要照顧,我不能前往,我等下寫一封信,請三兄到吳郡時呈給陸使君。”
陳尚從九曜山下來,待陳操之寫了信,就將那捲《明聖湖論玄三篇》一起收入行囊,便去南樓向母親和幼弟告辭,再赴建康,這是他今年五月以來第三次去建康了。
八月底來震的妻子黃氏分娩,和來圭的妻子一樣也生了一個兒子,來福這一脈真是人丁旺,來福生的都是兒子,兩個兒子又生了兩個孫子,兒子媳婦都是年輕體健,還有得生呢。
陳母李氏見到胖胖的小男嬰,好不羨慕,心裡想著若是醜兒把陸小娘子娶過門,也生出這樣壯實的男嬰,那可有多好!
寒秋九月到來了,陳母李氏身體一直不見好,常常夜咳,無法平臥,總是半靠半坐在床上,白日裡卻又還好,也不咳嗽。
九月初五午時,陳操之正陪母親用午餐,聽得樓下牛車聲響,似有好幾輛牛車到來,便對母親道:“娘,我去看看,應該是有客人來了。”剛走到樓廊上,就聽樓下有人嚷道:“子重,子重,顧愷之來訪。”
陳操之俯身一看,就見一個著白絹衫、戴紫綸巾的俊拔不凡的少年郎正仰頭四望,這少年郎身高近七尺,眉毛與眼睛離得很開,似乎對看到每一件事都無比驚奇、充滿了興趣——
“長康!”陳操之叫道,喜上眉梢,朝院下揮手,回頭對母親道:“娘,兒的好友來了,我去迎他們上來。”
陳操之飛奔下樓,只見院中停著六輛牛車,有十幾個人,顧愷之大步過來,朝陳操之略一施禮,便拉住陳操之的手仔細打量,說道:“子重兄,去年臘月一別,你似乎更俊美了,這江左第一美男子非你莫屬,人道王獻之第一,我以為王獻之不如你,王獻之過於蒼白秀美。”
陳操之笑道:“有三絕顧虎頭在,我何敢稱第一。”
顧愷之道奇道:“三絕?哪三絕,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顧愷之人稱“畫絕”、“痴絕”、“才絕”,現在應該還沒這說法,陳操之道:“自然是繪畫、吟詩和容止三絕了。”
陳操之一邊與顧愷之寒暄,一邊朝其他來客看去,跟在顧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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