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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之、徐邈向其父丁異引見,丁異當年想結交顧悅之不成,現在兒子與顧悅之之子成了朋友,又知徐邈是當世大儒徐藻之子,丁異很為兒子欣慰,盛情款待劉、顧、徐三人,只是沒想到這三人今日一早就要離開丁氏別墅來訪陳操之,便讓丁春秋也陪同來陳家塢,叮囑丁春秋要多與顧愷之結交——

顧愷之聽了丁春秋之言大搖其頭道:“你三人俱非我知音,說是聽我吟詩,到了後半夜一個個東倒西歪,我吟詩吟得口乾舌燥,聽不到喝彩聲,只聞鼾聲此起彼伏,尚值的鼾聲尤其響亮,簡直蓋過了我的吟詩詠歎,實在是豈有此理!”

劉尚值苦苦忍笑道:“這須怪不得我等,連日趕路實在辛苦嘛。”

顧愷之道:“你等都不如子重,子重最欣賞我妙吟,記得那夜,我每吟七、八句,就能聽到一聲‘妙哉’的激賞,得到子重誇獎的這句詩往往就是我得意之句,有些詩句我起先並不覺得有多妙,經子重歎賞,我細思之,果然很妙,這好詩呀也要知音賞——”

陳操之趕緊道:“長康昨夜吟詩辛苦,現在就去歇息一下吧。”

顧愷之道:“你我摯友喜相逢,哪有吃了就睡的道理,子重,自去年桃林小築別後,你畫了哪些畫,且讓我欣賞一番。”

陳操之躊躇道:“有《碧溪桃花圖》、《虎丘芍藥圖》、《山居雪景圖》——”

顧愷之興致勃勃道:“快讓我一覽,我最想看的是那幅桃花圖。”

陳操之雙手一攤,道:“都不在我這裡,送給陸使君閱覽就一直未取回。”

顧愷之連叫可惜,劉尚值道:“這裡九曜山、明聖湖,風景秀麗,就如潤兒小娘子所說,長康和子重比試一番,畫同一景,一較高下。”

陳操之笑道:“我學畫不足兩年,如何比得了長康,這次機會絕好,可以向長康請教了。”

顧愷之、劉尚值、徐邈、丁春秋都到三樓陳操之書房,徐邈看到書案上的那捲《明聖湖談玄集》,翻看了一頁,即大喜,獨自到裡間西窗下細細閱讀。

顧愷之則看陳操之那些未完成的畫稿,也是連連讚歎,說陳操之畫法別具一格,小幅花草極具靈氣,雖然整體構圖稍遜,但這個是可以學的,而靈氣是天賦,學不來的。

顧愷之讓隨身僮僕去牛車裡把他的兩幅畫取來,陳操之展開看時,一幅是《秦淮春雨圖》、一幅是《新亭對泣圖》,兩幅畫都是工筆重彩,秉承衛協技法,山水樹石都用線條勾勒,而無皴折,山川景物極具空間美,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十五歲的顧愷之畫技已臻大成,實在是罕見的天才。

陳操之看畫時,顧愷之在一邊默不作聲,仔細觀察陳操之的神色,只見陳操之觀賞久之,嘆道:“罷了罷了,顧長康在此,我哪還敢動畫筆!”

顧愷之喜形於色,卻又道:“子重莫要太謙,衛師曾言,當今之世,只有陳操之的畫才可與我匹敵,子重只是學畫學得晚而已,再過兩年,應不在我之下。”

宗之和潤兒也在觀賞這兩幅畫,都覺得這個顧世叔果然比醜叔畫得好,潤兒指著《新亭對泣圖》問顧愷之:“顧世叔,這畫上山水甚美,這些人卻為何對此美景哭泣?”

顧愷之很驚異一個七歲女童能這麼問,指著畫卷答道:“這畫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此地名新亭,在建康城南,那時每當風和日麗之日,渡江的北地士族便相約來此飲酒觀景,居中這人名周凱,時任尚書左僕射,他說道‘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是慨嘆中原神州淪入胡人之手,當時在座的名士都相對流淚,唯有丞相王導愀色變色道‘當共戮力王室,克復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

潤兒點頭道:“哭是沒有用的,要克復神州,就得做實實在在的事。”

顧愷之、劉尚值大為驚歎,都說:“子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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