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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僕僕趕回陳家塢,應門的獨臂荊奴說族長陪同丁舍人、還有陳族長去玉皇山與操之小郎君商議大事去了,陳尚匆匆去南樓拜見了母親,便即去玉皇山。

陳尚來到玉皇山下,天已薄暮,晚霞如火,松柏蒼翠,淡淡青嵐如煙似霧,守墓的陳操之更象是山中隱士,一路心情激盪的陳尚至此反倒平心靜氣了,心想:“爹爹與丁舍人、劉族長來和十六弟商議什麼大事,竟連丁舍人都屈尊來此?”

……

丁氏族長丁異是這日午後由次子丁春秋陪同來到陳家塢的,為的就是此次土斷檢籍之事,來到陳家塢,發現劉尚值與其父劉族長也在,說起褚文謙雷厲風行推行土斷,身為錢唐庶族中首富的劉族長憂心忡忡,陳鹹便與丁舍人父子、劉族長父子一道來玉皇山聽取陳操之的意見,看陳操之有何應對之策?

玉皇山陳氏墓園草棚,麻衣披髮的陳操之肅然端坐,粗麻衣裳的簡陋非但不減其姿容,反而更顯溫潤如玉,神情從容鎮定又帶有一絲冷峭,嘴唇微抿,靜聽劉族長說話——

鬚髮半白的劉族長說道:“褚氏這次首先要拿我劉家堡立威,在丁舍人、陳主簿面前劉某不說虛言,劉家堡的確收容了三戶隱戶,這十三戶在劉家堡耕種二十年了,繁衍生息,現在已分成十三戶,就與來福一家與西樓陳氏如同家人一般,實在割捨不出去,其中兩戶還與我劉氏成了姻親,去年十月,褚文謙任縣令後,劉某就怕褚氏藉機懲治我劉氏,劉氏不是士族,私附戶口實屬非法,所以劉某想把那十三隱戶轉為劉氏佃戶,依法納稅服役,但縣主簿說簿籍已封存,暫不能更改,要等土斷之後——劉某還兼了劉家堡那一帶的黨正,據傳這次查出戶口不實,里正、黨正要遠配流放,我老劉這把老骨頭難道還在老死他鄉不成?”

陳操之安慰道:“劉伯父莫急,私藏隱戶不是你一家的事,褚氏來勢不善,劉伯父應立即派人向郡上、州上說明交出隱戶被拒之事,這樣以後理論起來也有說法。”

劉族長點頭道:“我兒尚值也想到了這一點,早幾日便派人去郡上、州上了,還寫了書信向陸使君說明此事。”

丁異道:“私附戶口的確是違禁犯律之事,士籍與庶籍不同的是,只要土斷檢籍時主動交出私納的戶口流民,就不會治罪,但自來檢籍都是交那麼一、兩戶聊以塞責,何曾認真搜檢!褚儉、褚文謙叔侄這次來勢洶洶是想借此事打壓我丁氏,難道我丁氏還真把所有超限的蔭戶、隱戶交出去,別計程車族不交,我丁氏憑什麼要交?而且褚氏最恨的是操之,錢唐陳氏不是士族,卻也有三戶隱戶、兩個流民——”

陳鹹詫異道:“只有來福一戶,何來三戶?”

丁異道:“來福有子三人,其中兩個已成家,就要另算戶口,就是三戶。”

陳操之道:“褚氏是想借我去年鬥垮魯氏的方法來對付我陳氏,更想直接阻止我陳氏入士籍,我料褚氏叔侄還另有陰謀——”

來德就是這時進來稟報三郎君陳尚回來了,已先去陳母李氏墓前祭拜,陳操之與四伯父陳鹹出了草棚,就聽到陳尚拜禱道:“七叔母在天之靈,佑我陳門,錢唐陳氏自本月起就注籍士族了——”

冉盛、來德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神,隨即歡喜得跳起來,因為是在老主母墓前,不敢歡呼,但心裡的歡喜簡直壓抑不住,想要高呼:入士籍了,入士籍了,錢唐陳氏終於入士籍了!

陳操之眼眶溼潤,跪在母親墓門前,說道:“娘,三兄陳尚從建康回來,說我們陳氏已經注了士籍,錢唐陳氏從此是士族了,不用再擔心田產會被其他豪族兼併、來福一家也不會被遷往僑州、我陳氏子弟勤學苦讀就會有出頭之日,娘,你老人家安息吧——”

兩年來的種種艱辛化作幾滴清淚,落在麻衣上,此時陳操之最大的遺憾就是母親不能親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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