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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雷電、禽獸啄噬,你今年見花開得好好的,明年去看,那株花枯萎了、被禽獸踐踏了,你不會難過嗎?世上多有賞花人,可是真正愛花、惜花的有幾個呢?往往奇花異種,脆弱易凋,我沒看到便罷,看到了總想由我來照看它,感覺很安心——”

陳操之有些驚訝,望著陸葳蕤純美的容顏,聽她繼續說道:“我知道吳郡人都笑我痴,說我是花痴,誰又知道我見花開花謝的領悟呢,我孃親去世得早、我的兩個姐姐都是早夭,我兄長生亦是多病,人之死也如這花木一樣,凋謝了、枯萎了,也許如佛典說的有轉世輪迴再世為人,但我已經不認識他們了,就象同一株花樹,每年開的花也不會是一樣的——”

魏晉人濃烈的生命感傷在眼前這個名門女郎身上體現尤為明顯,陳操之原以為陸葳蕤只是一個生活優裕、愛美純真的簡單少女,沒想到她這麼多愁善感,陸葳蕤象《紅樓夢》裡的林黛玉嗎?有點象,又不大象,陸葳蕤應該更純粹一些,還有,陸葳蕤愛笑,彷彿聊齋裡的嬰寧。

陸葳蕤見陳操之目不轉睛望著她,“格”的一笑,說道:“怎麼了,你也要笑我是不是?”

陳操之微笑道:“怎麼會,我覺得你說得很好,讓人心懷窈緲、俗慮全消,覺得活著很美好。”

陸葳蕤笑道:“我又不會玄學清談,哪能說得這麼高妙讓你俗慮全消呢。”

陸禽這時走了過來,他在一邊冷眼觀察陳操之好一會了,這時眼裡彷彿沒有陳操之,對陸葳蕤道:“七妹,ju花玉版活了嗎?”

陸葳蕤眉開眼笑道:“活轉了,發新葉了,六兄,你來看。”

陳操之見便道:“葳蕤小娘子,那我告辭了。”

陸葳蕤看著從兄陸禽那悻悻然的樣子,偷偷朝陳操之眯眼一笑,說道:“那好,謝謝你活救了我的ju花——短鋤,代我送陳郎君出園。”

短鋤是陸葳蕤貼身侍女的名字,俏生生的一個女孩子,卻讓陸葳蕤叫作短鋤,短鋤栽花啊。

陸禽看著陳操之的背影,對陸葳蕤道:“七妹,以後莫讓這個陳操之再入園了,這人小小年紀,心計很深。”

陸葳蕤道:“六兄,陳操之心計深不深,關我的花什麼事呢,我請他來是救ju花玉版而已。”

陸禽道:“七妹你不知道,這寒門學子一入我陸府就聲望大增啊,我不想給他這種沽名釣譽的機會。”

陸葳蕤道:“可我聽爹爹說陳操之甚是有才,書法極好,既然是真有才,那麼我陸氏借一帆風、助他揚名又何妨呢,君子成人之美啊。”

陸禽語塞,卻道:“也沒什麼才,論書法,不如我遠甚。”

陸葳蕤道:“哪天六兄和陳操之比試一下書法,讓爹爹作評判。”

陸禽一屑道:“我和他比,笑話,他沒那資格。”

陸葳蕤含笑道:“六兄,你既說他書法不如你遠甚,又不肯和他比,那人家怎麼知道你書法比他高明?”

陸禽道:“我們和他不是一樣的人,沒什麼好比的,比如說你要我和農夫比挑糞,那我敬謝不敏。”說罷,自以為譬喻精妙,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陸葳蕤噘嘴道:“可這明明是比書法嘛,扯到挑糞去做什麼!書法之道,又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陸禽強詞奪理道:“怎麼沒有,這滿園花樹都有高低貴賤之分呢,七妹你怎麼專挑名貴稀有的品種移栽,那些尋常花種怎麼不種?”

陸葳蕤“哼”道:“六兄不講理的,我不和你說了。”

陸禽忙道:“好好,不說了——七妹,真慶道院的茶花開了,哪天我陪你去賞看。”

陸葳蕤道:“我不要你陪,我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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