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道三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五十九、身在曹營心在漢,上品寒士,賊道三痴,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樣才能聽到張墨對此畫更公允的評價,她搖頭說:“不知。”
陸葳蕤可沒有撒謊的本事,張墨笑問:“葳蕤知道是誰畫的吧,告訴我,我倒想結識此人。”
陸葳蕤吃吃道:“是,是陳操之畫的,衛先生新收的弟子。”
“啊!”張墨坐直身子,眼睛眯了起來,再看《墨蘭圖》,說道:“奇哉,這與衛協畫風完全不同啊,這個陳操之不是向衛協學畫尚不足兩月嗎,他以前是不是向別人學過畫,再轉投衛協的?”
陸葳蕤道:“陳操之說他以前未學過畫,只是自己喜歡畫著玩,衛先生是他的第一個老師。”
張墨搖著頭道:“太奇怪了,這樣畫墨蘭的我前所未見。”
陸葳蕤問:“那麼張師,這墨蘭畫得好還是不好呢?”
張墨沉吟道:“此畫在用筆、用墨上還是顯得生疏,這倒象是新手,但整體的佈局氣象,空靈淡遠,寥寥幾筆,意境全出,此子胸中大有丘壑啊。”
陸納聽張墨誇讚陳操之,也頗歡喜,說道:“這個陳操之,書法亦別具一格——”命小僮去取陳操之寫的那幅《燕歌行》來,再把《桓伊贈笛圖》也一併取來。
陸納的書房離這裡頗遠,小僮取書畫需要一些時間,張墨覽畫躊躇,說道:“此畫意象境界甚妙,只是技法遠未稱精到,如何定品?”他望著陸葳蕤,陸葳蕤睜大妙目望著他。
張墨一笑,說道:“意象新奇,筆力未逮——上下品”。就是把陳操之此畫列為第三品。
隨後張墨又把剩下的畫稿飛快地品評一過,又抽出編號“甲辰”的《道院山茶圖》,笑道:“又一個衛協弟子的畫,這是顧愷之所作吧?”
陸禽聽叔父與張墨都誇陳操之,正悶氣呢,這時氣沖沖道:“定是陳操之攜帶來的,這陳操之明知陸、顧二氏不相往來,卻帶顧愷之的畫來此,著實無禮!”
陸納臉一沉,叱道:“陸禽,這就是你名門的氣度!”
陸禽身子一縮,不吭聲了。
張墨笑道:“為顯我張安道之氣度,那就只有把顧愷之這幅《道院山茶》定為上上品了,哈哈。”
陸納笑道:“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可也,安道兄秉公而斷吧。”
張墨道:“顧愷之畫作在此,慢說年輕一輩,即便是我與衛協,又何敢說一定強過他,我料不出五年,顧愷之聲望必將超過其師、睥睨天下。”
小僮取來陳操之左右手書寫的《燕歌行》和衛協的《桓伊贈笛圖》,張墨觀看良久,說了一句:“惜哉,陳操之!”
陸納這時取出衛協對這四十三幅畫作的品評,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當世這兩大畫師對這四十三幅畫作的品評驚人地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張墨把顧愷之的《道院山茶》定為第一品,而衛協定其為第二品,這是衛協為自己弟子謙讓了。
陸納大喜,請衛協、張墨,還有諸位畫師,以及本郡名流共赴花廳,他要宣佈本次花木繪畫雅集的九品畫作了。
陸葳蕤讓小婢短鋤把陳操之喚到暖閣,說了方才張墨品畫之事,笑道:“張師真是奇怪,聽說我並沒有向衛先生當面請教而是觀摩自學的,就不責怪我了,似乎還很高興,為什麼?”
陳操之忍不住笑,說道:“自然是為他的女弟子偷師得手而竊喜了,當面請教那就領了衛師的情了,這是安道先生不喜的,偷學則不用領情,所以安道先生心安理得。”
陸葳蕤也笑,說道:“衛先生的筆法都是你教我的,那你算不算身在曹營心在漢?”
陳操之一愕,望著陸葳蕤明媚純真的嬌顏——
陸葳蕤也有些醒悟,臉上紅潮泛起,直延伸到耳根和脖頸,嫩白嬌紅,楚楚動人。
————————
寒士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