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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郎,父母卻不同意,女子誓要嫁,“之死矢靡它”與《邶風.擊鼓篇》的“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之之手,與子偕老”同為《詩經》裡千古傳唱的佳句,那種決絕的深情感動了後世無數痴情男女。
這一刻,陳操之想到了陸葳蕤,在那荷葉圍繞的小舟上,雪藕一般的足踝上那點紅痣異常鮮明,那純美的女郎正說著深情款款的話語——
一縷簫聲揚起,如思如慕,迴環往復,暗夜幽想,往事芬芳,長音短調交錯變化,纏綿悱惻,情真意切,極盡洞簫音域表現的極致。
東邊天際,霞光萬道,山風隨霞光而至,霧氣迅速退散,露出山崖、綠樹、塢堡巨大的環簷……再看那不遠處的明聖湖,好比有一張巨手,將籠罩在湖上的霧的輕紗逐次揭開,如亙古沉睡的絕美仙子,被風吹落蔽體的紗裙,綽約姿容顯現——
祝英臺自然聽得出陳操之曲意中的相思,相思伊誰?似在萬水千山外。
祝英臺輕輕一嘆,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惆悵,說不上傷感,但滲入骨髓,望著眼前的美景都意興闌姍,收拾起心情下山,走過那片木錦花時,因為神思不屬,沒注意踩到一塊扁石,足底一滑,若非走在身邊的陳操之眼疾手快攙了一把,那就要坐到地上了。
陳操之從容放開祝英臺的手臂,說道:“小心一些,上山容易下山難。”
祝英臺覺得有些腿軟,看身後兩個小婢,也是靠不住的,便道:“我慢慢走,子重先行,在山下等我吧。”
陳操之微笑道:“哪有這樣做主人的,自然是陪著你一起走。”
祝英臺一笑,說道:“子重可為終生友。”心情開朗了許多。
兩個人並肩下山,回西樓用罷早餐,祝英臺主僕五人便離開陳家塢踏上歸程,陳母李氏送至塢堡大門,對祝英臺道:“若非佳節臨近,祝郎君急著回鄉,本應在這裡多住幾日,昨日才到,今日一早就走,實在太怠慢了。”又對陳操之道:“我兒多送祝郎君一程。”
祝英臺拜別陳母李氏準備上路時,倚在祖母身邊的潤兒睜著一雙妙目凝視著祝英臺,說道:“祝郎君,以後有暇常來陳家塢,我家醜叔難得有知心朋友,醜叔很願意見到祝郎君的——醜叔是不是?”
祝英臺覺得陳操之這個侄女真是太可愛了,笑問:“潤兒知道什麼是知心朋友嗎?請以毛詩作答。”
潤兒脫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不是思友的佳句嗎?”
祝英臺粲然一笑,誇獎道:“答得真好,潤兒是小才女,嗯,有暇就來看望潤兒——”看到宗之往前跨了一小步,便加了一句:“——和宗之,還有陳伯母。”
祝英臺跟在牛車邊走出很遠,回頭看到宗之和潤兒小兄妹走到塢堡外柳林邊,還在朝這邊揮著小手。
陳操之道:“這兩個孩子幼失怙恃,特別重情,你對他們友善一些,他們就待你如親人。”
祝英臺微感酸澀,說道:“看到宗之和潤兒,才更覺得丁氏族長硬把她們母子拆開的可惡!”
陳操之道:“這個也怪不了丁舍人,也是為家族利益著想,不過我正在努力,也許明年嫂子就可以隨時回陳家塢。”
祝英臺看了陳操之一眼,問:“子重以為明年做了吳郡的文學掾就可以與錢唐丁氏分庭抗禮了嗎?”
祝英臺問得很尖銳,但卻是為陳操之著想的,與其讓陳操之明年碰壁蒙羞,何如現在就點醒他。
陳操之微笑道:“多謝英臺兄提醒。”
祝英臺見陳操之並無任何失落之感,便問:“子重還有何打算?”
陳操之道:“一步步來,先領到免狀再說。”
祝英臺點點頭,說道:“子重,我聞會稽謝安石,雅量重才,最喜提攜後進,你何妨去見他一見?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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