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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主人吹笛逐客了。”
此時雨收雲開,雲隙深處,幾粒寒星閃爍,看來這十來日綿綿的春雨應該要止歇了。
祝氏二僕燈籠照路,二婢隨後,祝氏兄弟閒閒地走著,身後那桃林掩映的草房子,淡淡的燈火映在溼溼的泥地上,一縷簫聲繚繞不絕,穿林渡水,始終在祝氏兄弟耳畔——
祝英臺嘆道:“清談對弈,都是為這別時一曲啊。”
又行了一程,草堂簫聲雖因隔得遠而低微,但由於陳操之的吹奏技巧和柯亭笛異於其他洞簫的音色,雖然隔了數十丈,在這靜夜中依然歷歷可聞。
祝英臺在桃林外停下腳步,傾聽那悠遠縹緲的簫聲,徘徊不忍離去,往日走到這裡,那簫聲就止了,今夜卻依舊遙遙吹奏,似在傾訴、似有憂思,有時纏綿悱惻、有時奔放激烈、有時一往情深、有時如履薄冰——
良久良久,簫聲幽細下去,待要凝神再聽,轉瞬就已緲不可聞,只有夜風清冷,碧溪流水這時才細細潺潺流淌起來。
……
此後數日,陳操之一去學堂聽講,冉盛就撒腿一路跑到城裡,去郡城各客棧尋找陳流,接連找了兩日不見陳流蹤影,又到褚儉府第附近轉悠,第四日,終於發現陳流與一個褚府管事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冉盛一時沒注意隱藏,被陳流一眼看到,心虛失色,反身就走。
冉盛暗悔自己大意,他原想發現陳流後偷偷跟上,在僻靜處給他後腦勺掄一棒,打不死也打殘他,沒想到卻被陳流看到他了。
冉盛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既然看到了,那就沒有輕易放過的,大喝一聲,大步搶上去,褚府管事不明白怎麼回事,愣愣地站在那,被冉盛一把推倒,直追至褚府大門前,抽出藏在袖管裡的短木棒——
陳流腿快,前腳已跨進褚府門檻,褚府兩個僕役這時也已走了出來。
冉盛不管不顧,直衝過去,對著陳流腦袋就是一棍砸下——
陳流聽到腦後勁急的風聲,嚇得魂飛魄散,急偏腦袋,那勢大力沉的一棍就砸在他左肩胛骨上,聽得“咔嚓”一聲骨頭碎裂聲響,陳流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冉盛還想補上一棍,徹底結果了這個陳流,但褚府管事已經爬起身,大叫抓賊,褚府僕役也已衝過來,冉盛不是完全只知蠻幹的,知道褚府的人動不得,轉身便跑,疾逾奔馬,褚府僕役又如何追得上他。
冉盛一口氣跑出西門,才發現短棍還握在手裡,搖了搖頭,跑到小鏡湖邊,將短棍丟進水裡,回到徐氏學堂,徐藻博士剛剛授完《小戴禮記》,草堂學子們收拾紙筆準備散學。
陳操之看到滿頭大汗的冉盛,問:“小盛,你幹什麼去了?”
冉盛想想這事不能瞞小郎君,便道:“小郎君,我看到那個陳流了。”
陳操之知道冉盛火爆的脾氣,驚問:“你把他怎麼樣了,打死了?”
冉盛撓頭道:“沒對準,應該沒打死,不過至少三兩個月他害不了人了。”
陳操之問知冉盛是在褚府門前把陳流給打傷的,眉頭緊皺,和徐邈說了一聲,帶著冉盛一起去見徐藻博士,這事還得請徐博士拿主意。
徐藻聽陳操之說了事情原委,說道:“陳流是沒有悔改之意的,他來吳郡投在褚儉門下,定然是要想方設法暗害操之,我料褚儉是想在庾中正來到吳郡時,安排陳流大鬧一場,現在冉盛把陳流給打了,又不知傷勢如何?只怕褚儉藉機發作,先把冉盛抓起來,然後說操之縱僕行兇、品行不端,在此定品關鍵時期,出這樣的事,倒的確是麻煩事。”
冉盛一聽,“撲通”跪下,對陳操之道:“是我連累小郎君了,我即刻便走,他們抓不到我,也沒法誣陷小郎君。”又悔恨道:“只怪我當時沒把陳流一棍打死,褚府的人又認不得我,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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