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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誰佈施的香火錢多就把這卷經文贈給誰,卻也無人有怨言,因為黎院主宣告要建一個道濟院,為郡城近郊的孤苦信眾提供災年斷糧時的溫飽,這是陳操之向他建議的。
抄寫經文是必須遵守天師道的戒律、齋儀,所以自三月初七起陳操之吃住都在真慶道院,每日上午、下午各用三個時辰抄寫經文,夜裡溫習《小戴禮記》,徐邈、劉尚值都會過來與他一道學習。
每日一大早,陳操之依舊會帶著冉盛、來德繞小鏡湖奔跑,那獅子山就沒去攀登了,改為登真慶道院後山,必要的鍛鍊是要的,不能因為盡孝道抄道經而損害了身體,那種愚孝是要不得的。
來真慶道院看陳操之抄寫道經的人越來越多,簡直要將道院門檻踏破,吳郡的高門大姓雖然不會湊熱鬧來爭陳操之的抄寫的道經,但各士族高門都有人來真慶道院看這個號稱江左衛玠的寒門美少年抄寫道經的挺拔身姿,那專注的、一絲不苟、持之以恆的神態讓人動容——
吳郡婦人、女郎更要來看陳操之,閨伴密友、三五成群,欣賞陳操之的風儀神采,相互悄聲道:“如此寧馨兒,不知日後便宜了哪家娘子?”
陳操之抄寫《老子五千文》的當日下午,陸葳蕤便來到真慶道院,那時來道院的人尚不多,陸葳蕤從容坐到陳操之案前,添水磨墨,陳操之抬頭看著她,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每日都會來看你。”
陳操之道:“人多了就不要來。”
陸葳蕤道:“沒事的,人多了我就遠遠的看著你。”
《老子五千文》八十一章,陳操之每寫二十章就休息一會,揉揉握筆握痛了的手。
陸葳蕤看著他那指節都有些紅腫,蹙眉道:“一日三遍《老子五千文》,手都寫痛了吧,對了,陳郎君,你不是能雙手書寫嗎,換右手吧。”
陳操之道:“我右手只會寫行草、章草,寫不好楷體,抄道經是不能用草體的,我這用的是《蘭亭集序》的行楷,若用一筆一劃的楷體,那就更慢了。”
休息了一會,陳操之繼續專心抄寫,沒有注意到門外院中站在大青銅鼎邊上的祝英臺正看著他和陸葳蕤,祝英臺看到了陳操之與陸葳蕤四目相交那會心的一笑,只覺得心裡一顫,訝異地挑起眉毛,盯著陳操之的側面看了好一會才轉身出了道院。
陸葳蕤見來道院的人越來越多,便又磨了一硯墨,然後起身離去。
從此,陳操之書案上墨硯將幹,便有人上前為他磨墨,男女老少都有,陳操之都是微笑相謝。
……
去年在真慶道院,褚儉妄圖陷害陳操之,陳操之巧妙應對,陷害不成反而給陳操之造就了不小的名聲,而這次在道院抄寫道經,陳操之的名聲簡直是家喻戶曉了,陳操之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家族利益著想,在東晉,用一些堂而皇之的手段擴大自己的名聲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揚名和養望是相輔相成的。
在褚府客院,陳流臥在榻上呻喚不絕,他左肩胛骨塌碎,痛得口眼歪斜,雖經醫士療傷,但醫士說傷好後也要落下殘疾,這左手算是廢了,而且以後難免一肩高一肩低,錢唐縣署胥吏只怕是做不成了。
陳流真是又悔又恨,悔的是不該聽魯主簿慫恿來吳郡想要誣告陳操之,恨的是陳操之實在狠毒,竟想讓冉盛一棍子將他打死!
褚文彬安慰他道:“子泉兄,你不用太擔憂,我從兄文謙正謀錢唐縣令一職,他若上任,定會重用你,好歹讓你豐衣足食,待陳操之身敗名裂之後,由我褚氏出面,必讓你風光迴歸陳家塢,就是做陳氏族長也是做得的。”
陳流忍著痛點頭著,心裡卻在嘆氣,本來年前他父親陳滿來告訴他要他謹言慎行,到今年年底再央求一下陳操之和族長陳鹹,他陳流就可以認祖歸宗回到陳家塢,而現在,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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