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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穀風

“習習穀風,以溫以涼。玄黃交泰,品物含章。潛介淵躍,飛鳥雲翔。嗟我懷人,在津之梁。明發有思,凌波褰裳。

。習習穀風,有集惟喬。嗟我懷人,於焉逍遙。鸞棲高岡,耳想雲韶。拊翼墜夕,和鳴興朝。我之思之,言懷其休。”

這是陸雲《贈鄭曼季詩四首之穀風》,陸葳蕤平日最愛吟誦,這時便借真慶道院的紙筆,以《華山碑》體的漢隸,攬袖懸腕,執筆書寫。

這女郎專注揮毫的姿態真是動人,象雕塑般靜美,更有光彩流動,筆不停書,一氣呵成,書體豐滿端莊,意象典雅雍容。

陳操之看著陸葳蕤纖細柔美的手腕轉折運筆,波磔明顯,如鑿如鑄,若不是親見,真難以相信這樣嬌美的女郎能有這般雄健的筆力。

陳操之將葛洪《洗藥池》詩重新書寫了一遍,給陸葳蕤看,陸葳蕤微笑賞鑑,讚道:“這才是陳郎君的字。”

書法可以悲、可以怒、可以哀、可以憤,但就是不能躁,王羲之寫《喪亂帖》,痛貫心肝,臨紙感哽,其書揮灑淋漓,流貫不羈,結體跌宕欹側,神采外耀,動感強烈;顏真卿寫《祭侄文稿》,藏憤激於悲痛中,以情感運筆,不計工拙,不事雕飾,而自然遒勁,得率真激情之美,這都是情動於中,發之於外的經典之作,然而心浮氣躁並不是一種情感,並不能與藝術相結合,只是損害我們審美的感覺,損害我們感覺生活的心境。

不過在院主黃道人看來,陳操之前後兩幅字幾乎一模一樣,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他把陳操之兩幅字都收藏了,而陸氏女郎寫的那幅字被陳操之收去,實在可惜。

初春的清晨,寒氣頗重,陳操之與陸葳蕤在道院後山茶花下漫步,攜手並肩,輕聲細語,說些簡單而美好的事,與陳操之一樣,陸葳蕤在漫長等待中也難免有焦慮的情緒,但現在見到了、觸控到了,心裡就只有甜美的感受,嗯,相思再苦,也是值得的。

二人在真慶道院單獨相處了小半個時辰,辰時初,陳操之回到顧氏莊園,看到顧愷之領著謝道韞、謝玄、劉尚值正準備去桃林小築那邊懷舊,顧愷之笑道:“子重容光煥發,神氣不似往日,得莫與陸小娘子相見乎否?”

陳操之笑而不答,說道:“你們先行一步,我用罷早餐就來。”

顧愷之等人便各乘牛車往獅子山後的小桃林而去,牛車顛簸,謝道韞若有所思,顧長康雖然看似天真,畢竟是有畫心者,善能觀察,今日的子重果然與前兩日神氣不同,優雅而優美,嗯,見到了陸氏女郎真的就這般溫潤身心嗎?

碧溪畔,茅舍依舊,顧愷之、劉尚值說些當日在此好友相聚的趣事,言笑甚歡,謝玄則若即若離,敷衍顧、劉,眼望負手溪畔的阿姊謝道韞,阿姊真是瘦啊,冬裝數重,猶顯單薄,神情亦冷淡而落寞。

今日是正月二十一,尚未至桃花開放的時候,但灰褐色的枝頭已有點點花苞在孕結,不需旬日,桃花就會綴滿枝頭。

一枝橫斜,近在眼前,謝道韞伸手攀枝,湊到鼻間一嗅,嗯,淡淡芬芳,若有若無,不禁就想起那年那夜在陳家塢聽到的那曲《春常在》,優美的旋律在心底嫋嫋而起,微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她為什麼要愀然不樂,她想的她都做到了,求學、拒婚、出仕、為友,這都在她掌握之中,而子重與陸氏女郎的戀情不是她衷心祝福的嗎?

一邊的謝玄驚奇地望著阿姊謝道韞神情的變化,先前彷彿是薄薄雲翳輕籠明月,似有淡淡輕愁,而轉眼間,卻是碧天如洗,皓月當空,明淨之美讓人心胸一暢。

謝玄猜不透阿姊心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阿姊不是凡俗女子,論起來,這世上真沒有哪個男子配得上她,陳操之雖然傑出超拔,但對阿姊之大美亦是水中觀影知之不深,只是阿姊傾心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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