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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三赤毫
此後數日,陳操之每日午後都來橫塘小陸尚書府與陸葳蕤一起作畫,顧愷之與張彤雲也是每日必到,在陸府內書房兩兩相對畫像。
陸夫人張文紈常常來看雙方作畫進展如何,陸納卻是很少來,陳操之與葳蕤好似小夫妻一般,陸納看著難免有些尷尬,心裡也承認二人極為般配,葳蕤與陳操之在一起神采分外不同,好似春日花開時那種勃勃生機和嬌豔美麗,簡直讓陸納不忍看,心裡對女兒有著深深的憐惜,所以雖然覺得妻子張文紈這樣安排陳操之在府中作畫不大妥,但也沒說什麼,只是有些擔心兄長陸始知道這事後會上門責問,且喜一直到月底畫作即將完成時也未起什麼風波。
三月初二黃昏時分,陳操之與陸葳蕤合作為顧愷之夫婦畫像已成,陸葳蕤與張彤雲一樣精於花鳥畫而不擅人物畫,所以畫像是以陳操之為主,就象去年在瓦官寺畫八部天龍壁畫一般。
顧愷之、張彤雲夫婦為陳操之和陸葳蕤的畫像也已基本完成,但顧愷之似乎不甚滿意,執筆躊躇,還想修飾。
陸夫人張文紈先來看陳操之、陸葳蕤二人合作的這幅絹畫,見畫上顧愷之手執一片柳葉虛遮眼前,張彤雲含笑作搖頭狀,畫像眉目生動,著色、佈局皆妙,陸夫人讚不絕口,卻問:“顧虎頭拈柳葉遮臉是何緣故?”
陸葳蕤“嗤”的一笑,說道:“孃親沒聽阿彤說起這事嗎?”
張彤雲也過來看畫,一看之下,忍不住嬌笑起來。
陸夫人張文紈便道:“有何好笑事,快說與我聽?”
張彤雲看了一眼還在苦思作畫的夫君顧愷之,抿唇笑道:“我可不說,葳蕤你說。”
陸葳蕤笑道:“還是陳郎君說吧。”
陳操之便朝顧愷之道:“長康,那我說了。”
顧愷之極是專心,根本沒在意這邊說什麼,隨意答應了一聲。
陳操之道:“劉尚值,張姨是知道的,這次與我們一道入京,此人詼諧善謔,在晉陵驛舍投宿時,摘一片新發的柳葉,對長康說此即螳螂伺蟬自障葉也,可以隱身,長康信以為真,持柳葉入內見張小娘子。”
陸夫人笑得不行,陸葳蕤和張彤雲趕緊一左一右扶著她。
顧愷之這時聽到了,笑道:“還在說這事嗎,顧虎頭雖痴,卻不愚蠢,邯鄲淳《笑林》亦是熟讀,豈會不知此故事耶?聊博阿彤一笑爾!”
陸夫人又細看畫像,又是笑,說道:“有此典故,此畫越看越生動,顧虎頭的痴、阿彤的嬌,躍然紙上。”問張彤雲:“阿彤,你和顧虎頭把操之和葳蕤畫得怎樣了?”便移步去看,陳操之、陸葳蕤一起跟過去看,見淡金色的絹布上白蘭花如雪,畫上的陸葳蕤一襲紫色的長裙,好似婚服,側身而立,手攀花枝,在白蘭花樹下亭亭玉立,清麗動人,眸子注視著眼前清峻秀逸的陳操之,陳操之正吹奏柯亭笛,目光與陸葳蕤相接,兩兩有情,人物衣褶如春雲浮空、流水行地,自然流暢,線條緊勁連綿,如春蠶吐絲,把衛協的鐵線描技法發揮得淋漓盡致,細微處,更勝衛協。
論筆法、佈局、淡墨暈染的層次感,顧愷之夫婦合作的此畫勝過陳操之與陸葳蕤的畫作,但因為那片隱身的柳葉,陳操之把顧愷之的神氣畫出來了,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顧愷之執著筆過去看了他夫婦二人畫像,讚道:“子重善能表現人物之神態情思!”又走回去看他自己的畫作,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做不得陸小郎君的老師了,實不甘心。”轉頭側腦看畫,又抬頭仔細看陳操之,說道:“我畫子重,神采未出,奈何!”熟視久之,忽然用赭色於畫上陳操之右眉鋒添三毫毛,擲筆大喜道:“子重神氣出矣!”
陸夫人張文紈看看畫上的陳操之,又看看面前活生生的陳操之,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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