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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道安和大名士習鑿齒迎回長安,因為與晉議和,南攻計劃暫緩,而陳操之既是名士,其佛學修為更得名僧支道林、瓦官寺長老竺法汰盛讚,又擅畫佛像,而且又是著名的美男子,苟太后有心要讓陳操之留在長安。

苻堅事母至孝,他可以容忍苟太后與衛將軍李威私通,但在強留陳操之這件事上卻是不能答應,一是因為要與晉議和,如何好將晉國使臣陳操之強留在長安!二來陳操之不比襄陽的釋道安和習鑿齒,釋道安是出家人,無牽無掛,到哪裡弘法都可以,習鑿齒祖居襄陽,襄陽與秦接壤,苻堅只要攻下襄陽,就可以把習氏一族都搬到長安來,不由習鑿齒不效忠,但陳操之就不行,陳氏族人在錢唐,除非滅了東晉,否則不可能把錢唐陳氏一族搬取到長安,所以即便許諾陳操之以高官厚祿、陳操之也定然是不肯留在長安的,苻堅素以仁義行事,不願讓人認為他氐人野蠻霸道。

擊磬三響,氐秦太學講堂問難開始,先是由諸學子向在座的十二位五經博士解惑問難,五經分別是《周易》、《尚書》、《詩經》、《禮記》、《春秋》,氐秦太學的書經博士用的是伏生所傳的《今文尚書》,而東晉則參用孔安國的《古文尚書》,但也有人說《古文尚書》是偽作,陳操之對《今文尚書》和《古文尚書》都爛熟於心;氐秦太學的《禮記》用的是鄭玄注的《小戴禮記》,不傳授《大戴禮記》,東晉則兩戴禮記都有研究的學者,會稽孔氏就是專研兩戴禮記的,陳操之與孔汪為友,常向孔汪請教戴氏禮記精奧妙,孔汪自然是不吝賜教,所以陳操之對《禮記》也是瞭然於胸,至於《周易》、《毛詩》和《春秋三傳》,更是陳操之的長項,這三經他可以說是代表了東晉的最高水平。

氐秦太學的學生當然是漢人居多,但也有不少氐、羌、匈奴、鮮卑和羯族的學生,胡漢混雜、良莠不齊,卻能濟濟一堂學習,這一點倒真是符合孔子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這些漢族和胡族子弟依次上前,向博士請教五經難題,在座的五經博士應答如響,不僅僅是學生問,博士答,這些博士還對前來問難的學生考以經義疑難,那些學生個個侃侃而答,都能切中要害。

講堂學術氣氛極佳,苻堅捻鬚微笑,側頭看陳操之,陳操之凝然端坐,清峻秀逸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靜聽那些博士學子問難,心裡哂道:“都是些粗淺經義,有些簡直就是背誦經文,這氐秦太學的水平比之吳郡徐氏學堂和會稽郡學的水平大為不如,五胡亂華,衣冠南渡,中原戰亂不休,庠序學校廢棄,學術傳承斷絕,而東晉相對安定,所以東晉十六國時代,大詩人、大書法家、大畫家都出自東晉,東晉的文學藝術自春秋百家爭鳴後達到了一個新高峰,這是胡人立國遠遠比不上的,就算苻堅重視教育,但數百年的積累、世家大族的傳承,又豈是三、五十年能彌補得上的!”

苻堅問:“陳使臣以為我氐秦學子學業如何?”

陳操之答:“也算勤勵肯學。”

苻堅聽陳操之語氣不甚敬服,便道:“朕聽聞陳使臣是從錢唐縣、吳郡透過中正考核一步步擢升上來的,中正考核離不了詩論,陳使臣對毛詩、論語想必研究極深,朕欲請陳使臣與敝國詩經博士問難,不知陳使臣意下如何?”

陳操之心道:“我出使長安,自然要長我大晉威風,今日且發少年狂。”躬身道:“單以詩經問難,未免單調,外臣粗通五經,願與貴國五經博士辯難。”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那百餘名胡漢學子議論紛紛,在這些學子眼裡,通一經已經很難,通二經屈指可數,通三經的整個氐秦只有博士王寔一人,而這個年甫弱冠的吳人竟敢狂言通五經、要與在座的五經博士辯難,氐秦學子完全不信,都認為陳操之是大言不慚,那些疏於禮儀的胡人貴族子弟便鼓譟說要駁得晉使陳操之啞口無言。

苻堅雖然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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