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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罪犯,戶籍用赤紙,就是所謂的丹書隸戶,最為卑賤,若被貶入隸籍,那真悽慘至極了,魯氏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而且把褚氏拖下泥潭對他們毫無益處,而褚氏不倒,以後還可以關照魯氏一些,對於這點,魯氏族人還是明白的,所以王劭的屬官傳審他們時,都絕口不提冒注士籍與褚氏有任何關係——

但魯氏民憤頗大,不斷有其他農戶前來控訴,欺男霸女、奪人田產,很多惡行其實是褚氏指使魯氏乾的,而侵佔的田產大多歸褚氏,魯氏撐不住了,若把這些惡行全部攬下,那魯氏真要被貶入隸籍了,所以終於招供冒注士籍是因為有褚氏支援,前兩次檢籍都順利地避過了,而褚氏透過魯氏侵佔的田產竟達一百頃之多,褚氏本身有一百五十頃左右的田產,加上近十年來兼併的這百多頃,褚氏已是錢唐首富,田產勝過了錢唐士族中排名第一的全氏——

褚儉見事情敗露,使出了他最後的殺手鐧,就是送給陳氏的那二十頃地,四月二十一,褚儉夤夜來見王劭,誣稱外唐陳氏也與魯氏勾結,陳操之的從兄陳流就與魯主簿關係密切,去年秋陳流因妻子與魯主簿有姦情,陳流殺死了魯主簿,隨後自盡身亡,這在錢唐是盡人皆知的事,錢唐陳氏與魯氏之間的關係糾纏不清,而且這次陳氏還借魯氏冒注士籍之案來要挾褚氏,逼近褚氏割讓二十頃良田於陳氏,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若王劭一力要嚴究此案,那麼錢唐陳氏也難逃罪責。

褚儉心知王劭這樣的高門子弟最重名聲,王邵十日前盛讚陳操之堪比夏侯玄、劉琨,這下子錢唐陳氏突然也捲入魯氏冒注士籍案,傳揚出去對王劭名聲有損,會受眼拙無識之譏,所以說王劭應該會把此案從輕處理,這樣他褚氏也可從容脫身,當然了,褚氏日後在仕途肯定是無望了,但總比剝奪士籍強;即便王劭服散脾氣暴躁,不顧自己名聲受損,定要追查此案,那拖到陳氏一起也好得多,要沉淪就一起沉淪——

這就是褚儉的險惡深沉的用心!

揚州內史王劭輕輕擺動著手中玉柄麈尾,含笑傾聽褚儉忽而乞憐、忽而要挾的陳詞,只覺得好笑,也暗暗佩服陳操之智計過人,陳操之似乎料定褚儉最後會來這一招,哈哈,在知道事情原委的情況下看褚儉此時的言行真如伶優表演一般滑稽可笑啊。

褚儉說得口乾舌燥,王劭只是微笑,也不動怒,這讓褚儉膽戰心驚,不明白王劭為何能如此淡定,便也閉了嘴,一時間室內靜寂異常。

王劭麈尾一拂,問:“褚丞郎,還有何話說?儘管說,我都聽著。”

褚儉有些慌亂,說道:“王內史明鑑,褚某所言件件屬實,陳流與魯氏家主同歸於盡之事、陳氏要挾我褚氏割讓二十頃良田之事,王內史派人一查便知,當然,陳氏會狡辯、會抵賴,但事實如此,無論怎樣也是改變不了的。”

王劭用麈尾玉柄在身前紅木案上敲擊了兩下,便有一個侍從捧來一疊簿冊擱在案上,王劭溫言道:“褚丞郎,你看看,這可是那二十頃良田的簿籍和田契?”

褚儉定睛一看,頓時眼前一黑,乾脆就暈倒在地,卻又沒昏透,耳邊但聽得王劭冷冷道:“你將田契簿籍送到陳家塢的當日,陳氏族人便將褚丞郎的這份厚禮送到我這裡來了,至於說陳流,前年就已被錢唐陳氏逐出宗族,這個是一問便知的事——褚丞郎還有何話說?”

褚儉掙扎著坐起,他知道這回完了,褚氏徹底完了,誰也救不了褚氏、溺水將斃而最後一根稻草也從手裡溜走了,陳操之,你不是說以直報怨嗎,你這是落井下石啊!

……

四月二十五日,褚文謙挪用官庫擴建縣舍案、魯氏冒注士籍案一齊了結,褚文謙免官、原先一直拘押在縣監牢的魯駿判流放廣州為終生苦役,因為褚儉是六品丞郎,王劭無權處置,還得稟報揚州刺史和吏部,王劭的判詞建議將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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