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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道:“陸世伯,錢唐陳氏兩年前就已列籍士族,譜牒司在冊、祠部賜田,不能再以寒門稱呼了。”

陸始詫異地看著孔汪,說道:“錢唐陳氏這種無根基的新進士族,在我吳郡四姓、會稽四姓看來,與寒門庶族何異,所以陳氏與我陸氏聯姻是絕無可能的,只是那些南渡的僑姓北傖,為了羞辱我江東士族,故意為陳操之哄造聲勢,實在是可恨,我知孔賢侄才氣高妙、無書不讀、儒玄精通,賢侄何不覓一時機,與陳操之談玄論藝而挫折之,如此,且看那些北傖還如何誇讚陳操之,這不啻於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那些北傖臉上吧,哈哈,孔賢侄以為如何?”

陸始見孔汪皺眉不語,又說了一句:“孔賢侄,這可是為我三吳士族增光添彩的好時機啊。”

孔汪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好教陸世伯得知,小侄說陳操之有王弼、嵇康之才並非虛言,昨夜小侄就去拜訪了陳操之,一席長談,包羅永珍,論才學,小侄與陳操之相比的確頗有不如。”

陸始與陸禽父子都愣住了,陸禽道:“德澤兄戲言吧,陳操之如何能與你相比!”

孔汪深施一禮道:“陸世伯,孔汪從不誑語,告辭了。”

陸始、陸禽呆坐在那裡,也未相送孔汪,驚詫莫名中。

陸禽道:“爹爹,孔德澤還是憤激語啊,他是因為市井流言而失望了,以後恐怕不會來向蕤妹求親了,有賀鑄、孔汪前車之鑑,還會有哪家大族子弟再來陸府碰壁?蕤妹的終身算是徹底被陳操之給耽誤了。”

陸始恨恨道:“就是耽誤了,也絕不可能嫁給陳操之!我絕不信一個寒門子弟能有多大的學問,我且去拜訪幾位州大中正,請他們務必嚴厲考核陳操之,總要掃其顏面才好。”

……

二月十四上午,陳操之與三兄陳尚分別拜訪了散騎常侍全禮和譜牒司史賈弼之,在賈弼之府上用了午餐,回到顧府,陳操之又與顧愷之去橫塘左岸張府拜會張長宗、張安道兄弟。

官居侍中要職的張長宗對陳操之是聞名久矣,今日一見,果然少年才俊、超拔不凡,略說玄言,善標綜會,議論新奇,張長宗大喜,便與陳操之促席長談,張長宗與其弟張安道痴于山水書畫不同,雅愛玄談清言,年少早慧,曾與太原王蒙共詣丹陽尹、大名士劉惔府中拜訪,劉惔重王蒙而輕張憑,處之下坐,王蒙與劉惔清言,有不通處,張憑於末座指判之,言深旨遠,一座皆驚,劉惔乃延之上坐,清言竟日,遂一舉成名,會稽王司馬昱誇讚張憑是“理窟”,意指怎麼說都是張憑有理,道理全在張憑一方。

陳操之與張長宗談玄之時,渾不知在三丈外的大廳側室中、一個窈窕柔美的女郎隔著那垂下的鏤刻精美的竹簾朝他痴痴凝望,眼裡蓄滿了淚水,卻又如帶雨梨茶一般笑容綻放,自昇平三年六月在錢唐楓林渡口別後,再未見過陳郎君,魂牽夢縈,相思入骨,浹肌淪髓,融入血液,今日再見,恍如夢幻,淚水朦朧了雙眼,那漆冠葛衣的俊美郎君在淚光中盪漾,耳邊聽得那清朗迷人的聲音說著老莊之言,在她聽來,都如情語,每一句話都讓她深深迷醉——

可是,隔著一層竹簾,不過十步遠,她卻不能走出去與陳郎君相見!

陸夫人張文紈就坐在一邊,陸葳蕤隔簾窺看陳操之,她看著陸葳蕤淚珠盈盈的樣子,心裡想著少女時偷偷學唱過的一首樂府歌: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陸夫人張文紈心想,外表溫柔的葳蕤其內心也有這樂府歌裡的女子這般決絕吧,這對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嗎?

陳操之與張長宗言語投機,長談一個時辰,陳操之起身告辭,張長宗留他晚宴,陳操之辭以有約在先,臨去時,朝側室竹簾一瞥,記起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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