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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通又問:“諸葛永民請來的助談者是誰?”

管事道:“是範刺史之子範寧範武子。”

袁通吃了一驚:“竟然是範武子,範武子怎麼會來此!”

陳操之心想:“謝萬石還健在啊,史載謝萬石兵敗淮北之後,次年便鬱鬱而終,現在看來英臺兄未嫁,謝萬石也未死,歷史已悄然改變。”輕聲問顧愷之:“長康,範武子何人?”

顧愷之道:“就是前徐、兗二州刺史範汪之子範寧,範汪北伐失期,被桓溫表奏朝廷貶為庶人,範氏衰微,但其子範寧範武子卻是聲名漸顯,範寧好儒學,性質直,精於春秋三傳,痛恨黃老之學,曾說王弼、何宴蔑棄典文、幽沈仁義、遊辭浮說、波盪後生,使縉紳之徒翻然改轍,以至禮壞樂崩,中原傾覆,遺風餘俗,至今為患,此為迷眾之大罪,其罪更深於桀、紂——”

陳操之奇道:“此人既對玄學清談如此深惡痛絕,為何會來為諸葛永民助談?”

顧愷之笑道:“南陽範氏與琅琊諸葛氏是世交,諸葛永民請出範武子也不稀奇,這個範武子雖痛恨正始玄風,卻是對老莊之學下了很大苦功的,所謂深入淺出,要駁倒老莊玄學,首先必須對老莊玄學有通透的瞭解,這叫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傳聞其不談則已,談起來一鳴驚人——”

那邊支法寒與袁通低聲商議了幾句,袁透過來朝陳操之作揖道:“子重兄,在下想請子重兄助談,還望子重兄鼎力相助。”

陳操之道墨眉一挑,看了支法寒一眼,說道:“有法寒師兄在此,我如何越俎代庖!”

支法寒上前道:“慚愧,範武子之玄辯非小僧所能屈,去年範武子曾至東安寺與吾師辯《莊子.逍遙遊》,範武子持‘萬物各適其性即為逍遙’之論,妙理清通,吾師與之反覆辯難,竟不能屈之——”

袁通驚道:“竟有這等事?範武子之玄辯竟連支公都不能屈之,那他豈不是江左年輕一輩第一人了!”

支法寒道:“範武子痛恨清談,是以要在清談上折服他人,據聞當世玄言詩宗孫綽孫興公與範武子辯難終日,竟為範武子所屈,範武子還妄圖挫敗吾師,雖未如他願,但其玄辯恐非小僧所能勝之,敢請陳檀越相助。”

陳操之敬謝不敏道:“在下雖曾研究過玄理,但甚少與人辯難,言訥口拙,恐負子才兄所託。”

袁通與陳操之只是初次見面,未領教過陳操之的才藝,對這個轟動全城的美男子嫉妒多於敬佩,擔心陳操之徒有其表、華而不實,只因是支法寒力薦,所以袁通才來請陳操之助談,現在聽陳操之說,便道:“那好,還是法寒師兄為我助談吧。”

支法寒也未再謙辭,畢竟對於一個雅好清談者而言,也是極渴望挑戰強手的,若能理屈範武子,豈不是為師增光!

……

夜雨滂沱,屋頂的筒瓦響成一片,風雨聲中,偶爾傳出棋子敲楸枰的脆響。

謝道韞獨坐西窗下,聽著窗外驟雨聲,纖長的手指拈起一枚黑子敲在棋枰上,端詳了一會,又拈起一枚白子緊緊靠在先前那枚黑子左邊,棋盤上有近百枚黑白棋子,犬牙交錯、纏繞追擊,無聲的廝殺異常激烈——

這是三年前謝道韞與陳操之同路回錢唐、在小鎮廣埭客棧歇夜時下的那局棋,那夜也是大雨如注,那夜謝道韞第一次未敷粉與陳操之相見,可是陳操之似乎對她的素顏不覺有異。

自昇平三年菊月與陳操之別後,謝道韞常能聽到關於陳操之的傳聞,陳母棄世、陳操之結廬守墓、鬥垮褚儉、錢唐陳氏入士籍、王劭盛讚陳操之有夏侯玄、劉琨風範……當然,更多的是陳操之與陸葳蕤之間的傳言,諸如陳、陸二人在吳郡時日日相見,相約終身廝守云云——

每每聽到這些傳言,謝道韞就微微而笑,心道:“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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