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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規劃,要把陳家塢擴建成錢唐、甚至吳郡的第一等大莊園,莊園北向錢唐江南岸延伸、西北方直至明聖湖畔、東南兩個方向要把九曜山、玉皇山全部囊括其中,莊園規模如此之大,自然不可能豎牆隔離,只須在道路口設木柵門便可,莊園內除了種植稻、麻、麥、粟之外,要發展鍛冶、養蠶、紡織、燒陶、釀酒、養魚、製茶、造紙、種藥、種果這些產業,除供莊園內部使用之外,其餘的由那戶姓成的蔭戶運出莊園進行貨殖貿易,以求更大的利益——
這些當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而且錢唐陳氏目前的財力也不足以全面鋪開,但只要按規劃一步步來,這些都是眼見可以實現的,陳氏族人都是信心百倍,一個家族由庶入士後的變化是巨大的,近乎脫胎換骨,更何況有陳操之這樣目光遠大者為之籌劃,短短數月,家族面貌一新,新興士族總是富有朝氣的,陳氏年輕子弟個個手捧詩書,苦讀不已,因為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郡中正訪察賢才之年,陳氏子弟可以同全、朱、顧、範,杜、丁、戴的子弟一樣以士族身份參加明年九月的齊雲山雅集了,但陳氏待品的年輕子弟除了陳尚頗通儒學外,其餘陳謨、陳譚僅通毛詩、論語而已,比宗之和潤兒水平還差一些,宗之、潤兒在孃親和醜叔的指教下都已經開始學王弼注的《老子》和《莊子》了——
至於北樓陳滿的兩個兒子陳溯和陳洄,更只是勉強讀通了論語,而且陳溯、陳洄年齡都過了二十,已娶妻生子,再要他們讀書那真是太難為他們了,陳滿深為後悔,以前不應該認為讀書無出路啊。
陳鹹安慰道:“六弟,一個家族不可能個個子弟都步入仕途,就以陳郡謝氏為例,謝安石大才,還不是甘居幕後,現在迫於無奈才出山,六弟及溯侄、洄侄就為家族打理產業,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是為陳氏立族之本。”
陳滿點頭稱是,也只有這樣了,而且他的兩個兒子不大愛讀書,比較喜歡經營田產,覺得在莊園裡做富家翁、田舍郎也不錯。
五月以來,陳家塢這一帶大興土木,一切有條不紊地展開,除了必要的工匠外,其餘雜工都是陳氏佃戶主動承擔,受陳操之的母親影響,陳氏對佃戶一向比較寬厚,大多數人還是知道感恩的,陳氏入士籍之後新得四十頃地,又需要招收四十戶佃農,魯氏和褚氏敗落後,很多原先依附於魯氏、褚氏的流民和佃戶都聚到陳氏這邊來,還有不少自耕農,有些是瀕臨破產的,就把田地賣給陳氏,自身則成為陳氏的僱農——
比較好笑的是,因為陳氏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購買這些自耕農的田地,這些自耕農就讓陳氏先欠著,他們只求得到陳氏的庇護,能安穩地耕種生息,這就出現了一個怪現象,錢唐陳氏短期內又兼併了十餘頃地,卻欠僱農一百餘萬錢,可謂負債累累。
陳滿想按其他士族慣例,收容無籍流民不報官府備案,這樣陳氏可省一大筆賦稅支出,但陳操之堅決制止,收容流民可以,必須到縣上注籍,該交的賦稅、該服的徭役決不偷漏、逃避,陳操之也建議丁氏和劉家堡逐步將莊園裡的隱戶注籍,因為陳操之隱約記得就在這其後的兩年,大司馬桓溫會主持推行一次大土斷,東晉控制的所有州縣都要大閱戶口,嚴法禁、出隱戶,僑人流民悉歸籍,很多高門大族被迫交出數以萬計的隱戶,次等士族被抄家的也不在少數,這就是史上著名的桓溫庚戌土斷——
讓陳操之稍感疑惑的是,今年是昇平四年,歲在庚申,離下一個庚戌年還有五十年,桓溫已年近五十,怎麼可能再活五十年後主持庚戌大檢籍,依歷史程序,五十年後劉裕大權獨攬,正要逼晉帝禪位了吧,所以陳操之猜想,這個庚戌應該是指某月某日,而不是指年份。
六月十八,宗之生日,陳操之也為宗之畫了一幅畫像,是宗之執筆臨帖時的樣子,既端謹又可愛,另將謝道韞從曹娥廟裡拓來的王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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